玩上了,也是扶额无语。
她家小儿子果然是心大。
何老爷见一行人还站着,就招呼大家都坐下。他原想着将主位让给薛霖,却没想到薛霖十分识相地坐到了下位,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何家的主位一向是给何老太爷的。
何老太爷和何温言归家时,饭厅里的人也正等着。
而让何温言没想到的是,他躲了好几天的薛霖正抱着他弟弟,坐在他的位置上。
只见两人还有说有笑的,他家的傻弟弟正拿着人家的手木仓把玩。
“哥,”见到哥哥回来了,何温阳高兴地叫出声,还不忘显摆手里的手木仓,“快看,这把□□!”
何温言却拧起眉头,转头对薛霖冷声说道:“这么危险的东西,薛老板怎么能随便给小孩玩?”
“里头没子弹的。”虽说如此,被指责的薛阎罗还是乖乖地将何温阳手中的枪收了回来。
何温阳手头没了枪,撇了撇嘴,也不闹,乖乖地回了自个儿的座位。
二管家见人到齐了,便招呼下人上菜。
何家的餐桌上也没有太多规矩,何温言今儿吃饭安静。可何夫人还是一眼就瞧出他同薛霖两人间的端倪。
只见她儿子吃饭全程锁着眉头,光挑面前的菜吃,而一旁的薛霖则时不时地偷偷看向他。
薛霖见何温言只挑眼前的这道松鼠鱼吃,以为他喜欢这道菜,便说:“马祥兴的松鼠鱼也不错,下回咱们去尝尝?”
谁和他是咱们?
何温言坐直了身子,抬眸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食不言,寝不语。”
薛霖被他瞪也不生气,眼底带着笑意,夹了一筷子松鼠鱼放入何温言碗中。
何温言盯着碗里凭空多出的菜生着闷气,饭没吃饱,倒是被薛阎罗气饱了。
“不劳烦薛老板动手,我自己会夹。”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何夫人同何老爷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了各自的计量。
饭后,何老爷将薛老板送出府,眼瞧着他骑马离开。
另一头,何夫人则将何温言带入房中谈话。
何夫人亲自拂袖为大儿子倒了杯清茶,递给他。
何温言接过母亲递来的茶盏,抿了一口。
“上回,你同薛老板相处得如何?”
何温言顿时被茶水呛住了,连声咳嗽。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苦着脸对何夫人说:“母亲问这个做什么?我和那个薛阎罗能如何相处?只不过是吃了顿饭罢了。”
何夫人却不相信,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她儿子对待外人向来是客客气气的,让人挑不出毛病的,今儿个在饭桌上对待薛阎罗到处挑刺,两人间明显是有猫腻。
“那你觉得薛霖这人如何?”
何温言赌气地撇开头,道:“好色之徒、土匪做派,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我倒是觉得这薛阎罗也还算是知礼,没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呀?”
何夫人一眼就瞧出自家儿子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故意夸道。
“假模假样,就会唬人。”
何夫人借着绢子掩住了一侧勾起的嘴角,眼中泛着笑意,她家大儿子难得孩子气一回,她便也忍不住逗上一逗:“你娘我还以为,你俩光吃了顿饭就王八看绿豆,看对上眼了呢?”
“谁是王八了!”何温言恼得直拍大腿,“谁同那土匪头子看对上眼了!”
说罢,气急败坏地躲入拔步床内,拉上床帘,不再同何夫人说话了。
“好好好,薛阎罗才是王八。”
何夫人见儿子如此不禁逗,便觉得好生有趣,语气中带着调笑,不忘哄上两句。
见何温言还是不理她,这才笑着摇了摇头,迈出房间替大儿子掩上房门。
何夫人离开大儿子的房间,回自个儿的卧房找何老爷,却见房中无人,便招来何二管家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