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招待我们,你忙你自己的吧!”张文学自上次说了,不会再掺和儿子之间的事情后,好像还真没有再来找张流年要过配方了。
不管这是不是他的真心,张文学也应该意识到,他的目的,全村都不会让他达成。
只要张流年不同意,谁也不能在这里抢走属于他的东西。
事实上,张文学真的在学会放下对二儿子的操心,虽然不太容易做到,但他相信时间久了一定可以。
“那你们慢走,有时间再过来。”
张流年随口回了句,也没有强求,正想回屋,忽然想到小妹的事情,忙停下脚步说道:“小妹和哑巴定在了下个月初一办酒席,这个我全包,嫁妆我也会给她置办,不过我要借大哥家作为小妹出嫁的地方,你们到时还是来喝一杯她的喜酒吧!不要做得太难看了。”
女儿出嫁父母不来,这对小妹来说并不太好。
张流年为小妹考虑的很好,把院外的张小妹感动的不行,同时也把张文学夫妻给震惊了一把。
终究是来了。
算了,儿女大了,他们老了,随他们自己吧!
“我和你妈以前想要让小妹回去,那是考虑到你二哥的情况,这事咱们就当它过去了。
现在,小妹想和哑巴在一起,我们不会反对。
至于她的酒席,我们自然会在场,也会给她置办嫁妆。
不过,还和以前一样,给她送一张床,两个红木箱子,四个木盆,还有棉被两床。
这是我们作为父母要做的,你是她哥,陪嫁给不给无所谓,你自己看着办吧!”
上次张文学亲自给二儿子打去电话,除了说不管他们兄妹的事情,还问了关于兄妹离婚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工作,二儿子说没有什么事,他才终于意识到,以前他们错得有多么离谱。
为此他们还差点害死了女儿,他们心中愧疚难当。
此时此刻,听到女儿要嫁人了,他也没有别的本事,只能重新再备一份嫁妆给她,希望她这次能过得很好。
“我会看着办的。”张流年见父母确实是转变了态度,心里莫名还是松了口气。
毕竟是生他养他的父母,要是关系太僵也不好看,现在他们可以恢复正常,可喜可贺。
“那我们先走了。”张文学还有些尴尬,不知怎么面对这个小儿子。
张流年送别了父母,转身回屋拿出给妻女、小妹买的东西。
“小妹,这红布是给你做嫁衣的,等搬完家你就动手,争取早点做好。”张流年把一卷红布塞到张小妹的手里,后者双眼通红的看着张流年,嘴里一直喊着“三哥,三哥……”
刚才他和父母的谈话她都听到了,她的心里真的很感动,感动到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张流年揉了一把她的脑袋,“你是我妹,不用太感动。”说完,张流年又拿出给妻子的东西。
“青青,这是给你买的镜子,还有雪花膏。”
“华宝这是爸爸给你买的小梳子,这个梳子不能给小鸡梳毛,清楚吗?”
张流年一一把东西交到三个女人手里,货到华宝稀罕的抱着渴色小梳子,奶声奶气看向张流年,“这是爸爸送的,不给小鸡,因为爸爸是华宝的爸爸,不是小鸡的,所以它们不能梳,对不对?”
“……”差点成为鸡爸爸的张流年无言以对,过后一笑,揉了一把女儿乌黑的脑瓜子,“华宝好聪明。”
“那当然,因为我是爸爸的女儿,可不是野孩子。”
华宝脱口一句却刺痛了张流年的心,他伸手抱起女儿,柔声寻问,“华宝为什么会这样说,是谁说你是野孩子了吗?”
华宝扁了扁嘴,想起刚才的事情,黑黑的眼睛开始眨起水花,“是大头,是他说我是野孩子,说我不是爸爸的女儿。
爸爸,为什么他要这么说?我怎么可能不是爸爸的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