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肉而杀了一只母羊,小羊羔趴在母羊的尸体旁边。
这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吗?
人天生就是吃羊的,而羊天生就是被吃的。
少年受了那么重的鞭笞之伤,却咬着牙关,把身体里的力量全都逼发了出来。
他抱着母亲的尸体一步一步往外走,而户陀带着他的人,在后边慢慢的跟着,此时户陀并不着急,因为元桢的眼神告诉他,好歹也给韩飞豹一些面子。
所以韩飞豹放走的人,他就不能在营地里杀了,也不能再打,出了营地之后,这夜晚笼罩的大地,何处不能处死一个少年?
等他们离开营地后,户陀回头看了一眼,韩飞豹已经转身走了。
所以户陀嘴角的笑意再次浮现出来,不再是讥讽的冷笑,而是狞笑。
他追上那少年,从背后一脚将少年踹翻在地。
“你看你,这么不小心,你摔到你的母羊了......噢,不对,你摔到你的母亲了。”
户陀笑着,月色下,他也看到了那少年回头看他时候眼神里的仇恨。
他不在乎,因为这个少年的命,稍后就会由他亲手来解决。
不是现在解决,因为他还没有玩够。
那少年喘息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裸-露着的胸脯上都是伤痕,血迹斑斑。
他努力的把自己的衣服拉好,他不想让自己的血蹭到母亲脸上。
咬着牙,少年再次把母亲抱起来,一步一步前行。
“你这样太慢了。”
户陀跟在少年身后,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样走回去,你母亲的尸体就凉透了,硬邦邦的,流浪的野狗不爱吃。”
少年再次回头看向户陀,户陀笑着说道:“不过我可以让你的尸体没有冷下来之前,就帮你找一条好的野狗。”
少年不理他了,坚定的继续迈步前行。
户陀道:“我这个人心善,你走的这么慢,你又受了伤,回去太吃力了,我帮你用战马帮你把尸体运回去吧。”
少年还没有来得及反抗,户陀有一脚上去,把少年踹倒。
户陀招了招手,让手下人把战马牵过来:“把尸体绑在马上,帮他拉一拉。”
他手下的黑武人也笑起来,一个人踩着少年不让他动,另一个把母亲的尸体绑在战马上。
然后,那个黑武人就上马,朝着战马给了一鞭子,那马吃痛之下发力奔跑起来,在原野上拖着尸体跑。
户陀笑着对那少年说道:“现在你的母亲比你快了,你要跑起来才行,去追啊,不然一会儿你就要把你母亲一块一块的带回去了,也许都凑不齐。”
少年起身,朝着战马追过去,跌跌撞撞的跑着,跑的太急了扑倒在地,顾不得疼,起身继续追。
那
个黑武人嗷嗷的叫唤着,猖狂的笑着,催马拖着尸体在前边跑。
等距离那少年太远了,他就把马停下来等一等,当少年快要触碰到尸体的时候,他就催马往前冲。
暗处。
一名宁军斥候咬着牙,看向他的伍长:“我要去了,如果我死了,帮我把抚恤送回我家,要交给我娘。”
说完就从草丛里起身,可是斥候伍长比他起身更快。
他是伍长,每一个身穿宁军战服的人都知道,官职高的人只有一个特权,那就是遇到危险的时候,冲锋要在最前,撤退要在最后。
伍长起身,月色下,抬起连弩朝着马背上那黑武人连续点射。
黑武人没有料到在距离营地这么近的地方居然有人埋伏,毫无防备之下,连中数箭后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斥候伍长冲过去,左手拿着连弩,右手抽出匕首,瞬间将尸体上的绳索斩断。
下一刻,他看到自己手下两个斥候,已经朝着那少年奔了过去。
两名斥候将少年扶起来,架着往回撤。
可此时户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