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到底是杀了他,还是被他所杀,又或者只是想问问他,难道当年说好的事,当年一起的约定,就那么容易背弃吗?”
叶先生叹了口气:“如果我不拦着你的话,你回去后一定会死,所以你现在心里想的,大概也只是求死,而不是真的要问他什么。”
“我们认识还没有多久,但如果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走,这些人......”
叶先生指了指廷尉府的人和归元术他们:“以后都是你的朋友了,都可以算作过命的交情。”
方别恨又楞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去看那一张一张他觉得很陌生的脸。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又觉得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变成了自己熟悉的样子。
这是很奇怪的事,就好像他看到姜渭的时候,从熟悉到陌生,看着这里的人从陌生到熟悉。
“走吧。”
叶先生拉了方别恨一下:“跟着我们回去,如果你不想再做事了,宁王那边应该会给你一个小院,一片田地,一个自由之身。”
“真的?”
方别恨眼睛里都是一伙。
“我这样的人,掌握着幕营不少秘密,跟你们回去之后难道不会要留在廷尉府?”
叶先生道:“如果你是敌人被我们抓回去,那么当然不会让你把这些秘密藏在肚子里,可你不是敌人,你就了我们,廷尉府从来都不会对朋友下手。”
他看向方别恨的眼睛认真的说道:“这是宁王教会我们的。”
方别恨深深的吸了口气,点头:“那就跟你们一起走。”
他回头看向眉城的方向,这里是他生活了很多年的蜀州,这里是他的家乡。
此时即将远行,这看过去的几眼,便是对过往所有的怀念。
“走。”
方别恨一拨马,率先冲了出去。
又一天之后。
一片营地里,骑兵将军白奇志从马背上下来,然后快步跑到了节度使裴旗面前,单膝跪倒在地。
裴旗正坐在一堆篝火旁边暖手,侧头看了一眼白奇志,语气有些发寒的问:“追丢了?”
“是......”
白奇志连大气都不敢出,显然害怕到了骨子里。
裴旗问:“怎么丢的?”
白奇志道:“那些廷尉府的人中,有咱们的人带路,就是轻棉县幕营总旗方别恨,他带着人逃进了一片林子里,属下心急,带人直接就追了进去......”
听到这,裴旗点了点头:“桑榆迷魂阵。”
白奇志俯身道:“是......属下带着人在林子转了大半日,若非是寮官大人带人进林子里查看,属下还是出不来......”
裴旗侧头看了一眼跟着白奇志一起回来的姜渭,脸色更寒冷了些。
“方别恨是你的结义兄弟?我记得,你不止一次推荐他为中元官。”
“是......大人都记得,属下确实是推荐过他好几次。”
姜渭扑通一声双膝跪倒。
“大人,属下也着实没有想到,方别恨因为莫离离的死,而做出如此荒唐糊涂的事来。”
“荒唐糊涂?”
裴旗忽然笑起来:“你竟然把叛逆这么大的罪过,用荒唐糊涂四个字就想搪塞过去?”
姜渭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属下愿意领罪,属下自己的罪,方别恨的罪,属下全都领了,只要能让大人消消气,就算是把属下五马分尸,属下也毫无缘由。”
裴旗点了点头:“那就五马分尸。”
他一摆手:“拉下去吧。”
手下亲兵立刻上前,架起来姜渭就往后拖。
姜渭脸色白的已经好像纸一样,他一开始并没有叫喊,被拖出去大概七八丈远之后,他才喊了一声:“大人,属下还有用,属下还能为大人效力。”
裴旗抬起手勾了勾手指,那两个亲兵又把姜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