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琢道:“下次我疏忽的地方你说话。”
李丢丢摇头道:“这怎么算是你的疏忽呢?因为你完全没有必要多买。”
夏侯琢:“闭嘴,不喜欢你这种什么事都分得那么清楚的嘴脸。”
李丢丢笑道:“师父说,要有是非,要懂进退。”
夏侯琢道:“你哪一点像是学会了你师父教的。”
就在这时候巷子口有几个身穿青衣的汉子朝着夏侯琢微微颔首,夏侯琢趁着李丢丢没注意的时候一摆手,那几个青衣汉子随即往后退了回去。
李丢丢只顾着看手里的糖葫芦,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几个青衣汉子。
“你没吃过?”
夏侯琢问。
李丢丢点头:“看别人吃过。”
夏侯琢叹了口气:“为什么你是这样一个人。”
李丢丢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夏侯琢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措辞,他是真的觉得李丢丢有些奇怪,很奇怪,谁都知道李丢丢是个穷人,用夏侯琢的话说就是李丢丢和他师父并列冀州城第一穷人。
可是李丢丢身上没有穷气。
夏侯琢终于明白过来,就是没有穷气。
每个人的气质都不同,有生来就有的气质,也有后天出现的气质,不同的物质环境会给人不同的气质,李丢丢身上的气质不是进书院之后才变的,他身上一直没有贫贱气。
哪怕就是李丢丢说他没有吃过糖葫芦看别人吃过这句话的时候,他都没有给人一种卑微感。
夏侯琢忽然问了一句:“如果我以后帮你想一个办法,让那些人不敢轻易动你,那算不算你欠我一个巨大的人情?”
“太大了。”
李丢丢摇了摇头道:“我受不起的。”
夏侯琢道:“我不希望你沾染卑贱气,所以能不帮你的时候尽量不帮你,是不想让你觉得事事都可求人,只要自己卑微就行,人不能一直卑微,不想让你没了骨气。”
他看向李丢丢认真的说道:“可是这件事对你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我需要你欠我一个人情,因为只有你觉得是你欠我的,你才能做好。”
李丢丢道:“不是你帮我做一件事吗?怎么变成我去做好一件事了?”
“因为我帮你之后,就需要你来还人情了。”
夏侯琢笑了笑道:“不过还不用心急,我明年才会离开冀州城,明年我再把这件事告诉你。”
李丢丢点头道:“都行,不过我有件事很好奇。”
“你问。”
“你上次是怎么被打伤的?”
夏侯琢道:“人都有自己的弱点......我在书院里没有什么朋友,但不是一个都没有,在我认识你之前,我觉
得我可以信任的人叫王云海,曾经和我无话不谈。”
“他家境一般,算不上多好,最起码没我好,不过想想看,我交朋友又不看这些,反正在书院里谁也没有我有钱有势。”
“那天,王云海突然跑过来告诉我说,他来书院的路上正好看到我母亲去了医馆,脸色很不好,像是什么急病,于是我急匆匆的赶去那家医馆,没有来得及告诉任何人......”
“在我进医馆的时候被人敲了一棍子,然后被蒙上了头。”
夏侯琢道:“可惜了,那些人本事不行,我先被敲了一棍子还蒙着头他们几个也打不过我一个,然而没想到的是,那几个混混只是试探。”
夏侯琢看了李丢丢一眼:“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是个私生子?”
李丢丢点头道:“你说过。”
夏侯琢继续说道:“我也跟你说过,他们想弄死我,因为我父亲对我确实多了些偏爱,他们太害怕我了,害怕我夺走那个家业。”
“我父亲当然也知道他那几个儿子的心思,何止是那几个儿子,他那几个女人也是一样想法,那天的几个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