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丰盛饭菜,又找来当时城中最红的花魁陪酒。
高义王一夜尽兴,然后饮了那杯毒酒,最终吐血而亡,临死之前交代身边人说,请你帮我把血迹擦一擦,让我看起来没有那么凄惨。
楚太祖下令手下人为高义王净面更衣,以王公之礼厚葬。
然后下令,把昨夜里陪了高义王一夜的那位花魁勒死,尸体随意丢弃在城外荒野。
楚太祖后来曾说过,高义王比他坦荡,若高义王活着他确实睡不安稳。
别说是高义王,就是陪了高义王一晚的那女子他都不能留,万一那女子有了身孕,便可能是祸端。
所以后世之人才说,楚太祖才可称之为枭雄,行事足够狠厉,不留后患。
李叱坐在马车上想起来这典故,忍不住笑了笑。
老张真人说皇不见皇,王不见王,可此时情况却与历史上任何时期都不相同。
楚皇再落魄,也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皇帝,李叱尚未称帝,所以称不上是皇见皇。
与此同时,就在宜宾苑不远处的礼部大院里,特意空出来一个院子给于培恩等人住下。
于培恩已经来了十几天,在李叱到大兴城后不久他就到了。
楚皇不急着见李叱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他先见了歌陵王韩飞豹的人。
于培恩离开世元宫后回到礼部大院,进了门,负责保护他的雍州军将军齐莲山就连忙迎过来。
“泰来先生,如何?”
齐莲山问。
于培恩云淡风轻的说道:“想说服楚皇并不难,只看一会儿楚皇见过宁王李叱的人后,心意上会不会有所改变。”
他说的轻松,齐莲山却担心起来。
“先生,若楚皇再被那宁王派来的人说动,先生岂不是白费了力气?”
齐莲山道:“我听闻宁王派来的人是夏侯琢,此人也是杨氏皇族血统,怕是和那楚皇更亲近些。”
于培恩笑道:“皇族之内的人,你可见过谁和谁真正亲近?”
齐莲山一怔,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皇族之内,亲兄弟之间都没有什么亲近可言,尚且明争暗斗,更何况是以前根本没见过面的堂兄弟。
再者说,皇族的人对于血统看的极重,夏侯琢是羽亲王私生子,连族谱都进不去的人。
“先生觉得,有几分把握?”
齐莲山又问了一句。
于培恩道:“至少七分。”
他走到一边坐下来,手下人连忙为他上茶,还端上来几盘干果点心。
于培恩道:“想要说服楚皇,其实只要让他坚信一件事即可。”
齐莲山坐下来后语气诚恳的说道:“请先生赐教。”
于培恩微笑着解释道:“若我一来,就说歌陵王势力远强于宁王李叱,那此事必无所成。”
齐莲山听到
这句话后仔细思考,片刻后明白过来,他对于培恩说道:“弱弱联手,才是楚皇愿意看到的局面。”
于培恩点头:“是啊......若我一再强调歌陵王比宁王强盛,那楚皇就会想,与歌陵王联手击败宁王之后,他还能怎么办?”
“我却让楚皇相信,我们两方实力加起来,精诚合作,也就是勉强比宁王李叱强一些。”
他笑了笑后继续说道:“如此一来,楚皇便会更愿意与歌陵王联手,先把宁王击败,至于以后,反正两家都是弱势的一方,再打起来,也难分胜负。”
于培恩往后靠了靠:“宁王,才是楚皇的心腹大患......”
齐莲山思考了一会儿后问道:“那我们是不是还要按照原计划动手?”
按照他们之前的计划,为了让宁王李叱和楚皇杨竞不可能联盟,就必须在大兴城里把宁王的人除掉,而且要做的漂亮些,让宁王李叱认为,是楚皇下的手。
只要宁王李叱的使臣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