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多雨,冀州这边的天气一下子就变得凉爽起来。
李叱知道高希宁喜欢荡秋千,这般小雨也就没法玩,于是抽空动手在秋千上搭了一个雨棚。
所以这世上那么有那么忙的男人,抽不出一丁点时间为自己女人做些什么,只是要看,在已经很累的时候,还能不能坚持的住。
所以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忙的女人,在看到男人在自己做事的时候,抽不出时间说几句甜言蜜语。
唯有相互付出才能持久。
若两情相悦,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很好哄。
若彼此看不顺眼,或是一厢情愿,怕是金山银山,又或者整个江山,都换不来一个正眼看待。
高希宁说让李叱去歇着,李叱说今日得空若是不赶紧做好,指望着下次就遥遥无期。
高希宁说守着你的遥遥无期,其实也好啊。
两个不嫌害臊的家伙,就在小雨中说着老土老土的情话。
李叱的动手能力毋庸置疑,搭起来一个雨棚也就才用了大概半个时辰。
他把自己已经淋湿了的长衫脱了,用长衫把秋千擦了擦,高希宁的眼睛里,那么多的小星星呼之欲出。
她坐在秋千上,他站在秋千后,摇起来的秋千和这个小雨的秋天那么般配,就像他和她是那么般配。
“咱们过几日就要南下了,那边的雨应该会更多些。”
李叱说。
高希宁说:“过几日就要南下了,你却还要辛苦搭个雨棚,下次回冀州再坐这个秋千,也不知道何年何月。”
李叱说:“谁叫有个婆娘,喜欢极了秋千,也喜欢极了下雨。”
他看着外边那细密的小雨说:“哪怕只来得及赶上这一场雨,这雨棚做的也是物尽其用。”
高希宁:“咱俩都这么会说,咱俩出本书吧。”
李叱哈哈大笑:“咱俩出本书教人什么?教人谈情说爱,但不是完全谈情说爱。”
高希宁:“为何?”
李叱道:“因为咱俩教出来的人,不会生小孩。”
高希宁:“我呸!”
李叱:“我躲。”
高希宁:“我再呸!”
李叱:“我接。”
高希宁:“这......”
李叱又哈哈大笑起来,学着高希宁的样子,掐着腰哈哈大笑。
“不过说起来,这次南下之后,确实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再回冀州。”
李叱把高希宁推起来,等着悠荡回来后再次推起来。
他说:“可我还是希望成亲的时候,是在冀州。”
高希宁点了点头:“我也是......但你把我悠荡的这么高,就好像是在告诉我说,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你扔出去。”
李叱等着那秋千落回来,纵身一跳正好坐在高希宁身边,而且发力极为精妙,几乎没有影响秋千的轨迹。
“推的高一些,还不是想和你坐在一起摇摇晃晃的时间长一些。”
高希宁:“这是一句不那么土的情话,听起来还有一丢丢肉麻,应该有些感动才对,可你坐我肉了!”
李叱:“......”
高希宁:“果然是个木头啊,这么好的占人便宜的机会都不会把握。”
李叱:“何来的机会?”
高希宁:“我说你坐到我的肉了,你就不会说帮我揉揉?”
李叱楞了一下,心想
居然还能这样吗,然后他笑起来:“还是帮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
高希宁一屁股把李叱从秋千上拱了下去:“你居然还想撩我裙子吹......”
李叱坐在地上叹息:“女人心,海底针......”
与此同时,大兴城。
皇后身子不舒服已经有好几天,连饭都吃不下,看见吃的就吐,有时候喝口水都会吐。
她不想让皇帝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