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在衣服里翻啊翻的,翻出来一个咸鸭蛋,又用匕首把这咸鸭蛋切开,和李叱一人一半。
每人半个咸鸭蛋每人一壶酒,却很满足。
因为咸鸭蛋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只能舔着吃,舔一口咸鸭蛋,再喝一口酒。
李叱:“你那个咸不咸?”
夏侯琢:“......”
他看白痴一样看着李叱,好在是足够暗,不然的话李叱就看懂了,因为那其实不是看白痴一样看他,而是防贼一样的看他。
一个鸭蛋切开的,他问夏侯琢那半个咸不咸。
夏侯琢都不敢接话,他说不咸,李叱会说我不信,你给我尝尝,他要说咸,李叱会说我不信,你给我尝尝......
他太了解李不要脸了。
“说点正事。”
夏侯琢道:“未名山那边应该已经没有必要再驻守了,兵马虽然有了补充,但粮草不足,我猜着,孛儿帖赤那是从息烽口那边过来的,想办法派人送个信,让他们带着剩下的敕勒人,从息烽口入关,绕一圈再回来。”
李叱嗯了一声:“我也在想这件事。”
夏侯琢:“想好派谁去了吗?”
李叱道:“得找个快的。”
夏侯琢看了看他,然后噗嗤一声就笑了。
他笑道:“快的啊.......咱们有人啊,咱们不管是哪方面快的,都有人。”
李叱:“你好像还很自豪。”
夏侯琢呸了一声:“我可慢了......”
深夜。
李叱和夏侯琢两个人靠着墙,看着正在往身上绑绳索的余九龄,两个人的眼神中满是鼓励。
余九龄决定最后再问一次:“真的不能给我一匹马吗?”
夏侯琢道:“马蹄声会惊动黑武人的斥候,外边黑暗中看不到的地方,指不定有多少黑武人斥候在藏着。”
余九龄叹了口气:“我出发之前,能不能提个要求?”
李叱问:“什么?”
余九龄道:“让夏侯跟我一起去,他扛着马跟我跑一段,等到没有黑武人的斥候了,他再把马给我。”
夏侯琢一脚踹在余九龄屁股上:“我扛着你得了。”
余九龄:“倒也可以。”
旁边,几个和余九龄一样正在绑绳索的人都在笑,这几个人,是余九龄的亲兵。
他们能成为余九龄的亲兵,当然都足够快。
黑暗中,他们从城墙上被缓缓放了下去,到了城墙下边后解开绳索,几个人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