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还是没回头,也没回答。
但是曹猎知道,包括他。
所以曹猎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了三个字。
“知道了。”
豫州城内,周记绸缎庄。
掌柜的叫孟森,按照血统来说,也在夫子传人的族谱上,只是因为算做旁系,所以只能做这些经商的事。
他大部分时候也不会很服气,他不觉得自己在天赋上在能力上比那些嫡系的人差,差就差在族谱上的位置。
可是他斗不过这些规矩,他只能老老实实听从圣刀门的安排,在豫州城的周记做掌柜。
后来适应了,觉得这样也好,最起码不受管制,也不用受那些嫡系传人的气。
在豫州城里,他作为大掌柜可以为所欲为,这里的人都是他的手下,都对他唯命是从,又不缺钱,日子过的逍遥。
可是介衣来了,还是身负重伤来的。
从介衣住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孟森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当他得到消息说,城中明里暗里的江湖势力全都动起来之后,他就明白,也许灾难就要到了。
他去找介衣,可是介衣并没有见他。
那个叫胭脂的女人把他拦在门外,不让他踏步口元,他对胭脂说必须尽快离开豫州城,不然的话都会出事。
可是那个女人却以为是他有二心,是孟森担心自己被牵连,所以才会故意把事情说的很严重。
圣刀门的最大弊端,就是所谓血统最纯正的嫡系传人,对于旁系子弟无比的看不起。
在他们看来,旁系的人,生来就是给嫡系的人做奴为仆的,完全不用给他们什么面子。
这些外放出去的旁系子弟,嫡系的人会呼来喝去,却不会真的有多信任。
这也是为什么孟森如此厌恶嫡系的人。
胭脂觉得,孟森就是怕引火烧身,影响了他在豫州城里这快活日子。
等到今天,孟森又收到消息,说是豫州城里的江湖势力开始给各大商行施压了。
他立刻就做出了决定,不管介衣和胭脂跑不跑,他要跑。
然而就在他收拾东西准备跑路的时候,曹猎派来的人到了,通知周记商行的人,不许有任何一个随意离开商行。
此时此刻,后院。
孟森看向介衣说道:“我昨天夜里就要过来请示,城中的各大江湖势力都不对劲,可是......”
他看向胭脂。
“胭脂姑娘说不能打扰你休息。”
介衣立刻看向那个少女,这个女人,天生一张妩媚之极的脸,哪怕她只是正常的说话,也会带着一股勾人的媚意。
她那天在官道上看到天下第四的时候,被那个人奇怪的装束吸引,所以忍不住笑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轻笑引起了天下第四的注意,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线,无比的勾人。
胭脂见介衣看向她,知道介衣要质问她为何不通知,就算是她不让孟森进来,她也可以告诉介衣一声。
“师兄......”
胭
脂委屈的看向介衣:“你是要怪我吗?”
介衣叹了口气,没有对她说什么,而是看向孟森道:“商行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偷偷出城,你在豫州城里这么多年,不应该没有任何手段才对。”
孟森摇头道:“原本我和豫州府衙里的官员们都有来往,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大楚的天下了,豫州城是宁王的豫州城,府衙里的官员也早就已经换了。”
胭脂道:“只是换了人,你难道就不能再把人拉拢过来?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也想靠过去?”
孟森猛的看向那个女人,胭脂也在看他,而且理直气壮的看着他。
孟森道:“宁王的人,和朝廷的人不一样,我曾经多次试图接近,都被人拒之门外。”
胭脂一瞪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