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赵尽忠正在尚书房里和一群大人们闲聊,说起来前两天夜里那花魁的事,一群大人也笑的合不拢嘴。
“不管怎么说,这个曹度确实有些意思,什么荒唐事他都干得出来。”
赵尽忠道:“他父亲曹登科以前来都城的时候我就说过,此人不是省油的灯,看面相就不是善类,想不到时隔多年见到他的儿子才知道,他儿子更不是个东西。”
一群人立刻就笑起来。
就在这时候,有人在外边说道:“赵大人,兵部衙门里有人过来求见,说是有要紧事。”
赵尽忠起身,心说衙门里能出什么事,如今这个兵部司衙里要兵没兵要将没将,要钱更没钱,要权的话,那就更扯淡。
地方上的军队,哪一支还受兵部调遣节制?
别管是招安的叛军还是正经的府兵,没有谁还把兵部的调令当回事。
所以他也乐得清闲,反正没事就混日子过呗。
如果要说还有一支稍微听话点的,那就是武亲王的大军,好歹会给兵部几分面子,可要说调动节制......那也是扯淡。
武亲王在以前还会听话,毕竟以前也罢免过武亲王的兵权,虽然那是先帝在位的时候。
现在的武亲王领兵,兵部要说分派他的兵马,要说罢免他的职权,他要是鸟了兵部一回都算他输。
惹急了,没准带兵回来,把兵部衙门拆了再说。
一位兵部的员外郎在门口等着他,见赵尽忠出来,立刻上前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什么。
赵尽忠听完后微微皱眉:“又是这个郑乐......户部尚书郑大人对他的儿子是真宽松,整日在外边惹是生非,听说这个郑乐还是宰相大人的干儿子......有两位大人给他撑腰,什么祸都敢闯,早晚会出大事,真不想管这种糟心的。”
那员外郎道:“可是他派人求到衙门里,如今人还在衙门里等着。”
赵尽忠叹道:“若非要给他父亲几分面子,我又怎么会理会他这败家子。”
他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大概也就是惹到了退伍的老兵,被人家收拾了,所以心里窝着火......你带一队人去,把事情调解一下,只要郑乐不太过分,就随他的心意......郑大人跟着宰相大人去了英雄大会的场地,不然直接让他自己去处置该多好。”
说完一摆手:“去吧,尚书房里那么多大事等着我呢,哪里有什么功夫管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说完后一撩帘子又回到尚书房里,一群大人们已经把叶子牌取出来了,准备打几把。
刚刚听说陛下出宫去了,此时没有人管,他们还不抓紧时间玩几手。
赵尽忠一进门就笑了笑:“打叶子牌多没意思,而且只能四个人玩,其他人看着,狼多肉少啊......来来来,不如押个大小,大家都能玩。”
门外的员外郎蒋千能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回到衙门里,点了一队督军士兵出门。
兵部有督军司,他就是督军司的官,在他之上就是正五品的司座,他是从五品,算是副官。
督军司的职责就是督查军纪,在军队里人人都恨的牙根痒痒的一个衙门。
特意挑选了数十名好手,蒋千能带着人赶到出事的地方。
到了那,一眼就看到满地都是哀嚎着的泼皮无赖,人家七八个人,硬是放翻了百十人。
这等身手,这行事风格,连蒋千能都觉得不对劲了,按理说老兵可不会这么冲动。
就算是动了手,也是干净利索的打完走人,哪有这样打完不走在这守着的。
他哪里知道,这些大内侍卫打完不走,就是皇帝杨竞故意吩咐的,在等等看是谁这么大胆子在京城随意闹事。
结果这蒋千能也是倒霉,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就被他赶上了。
“你们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