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砍了。
吓得几人瞬间瘫软在地,甚至有一人直接被吓尿。
战场上,薛御可是杀人不眨眼。
命令一下,可绝对不是开玩笑。
等军兵一拥而上,推着几人准备动手时。
其中一个领头的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挣脱了军兵,噗通跪拜在薛御面前。
“总督饶命啊,都是丁游击的主意。是他在昨夜休息的时候,让我们几个人去偷取军中银两。”
“因为我们几人有把柄在他手上,不得不去。谁想到等我们回来时,人质就已经没了!”
丁游击……
薛御脑海里,顿时闪现出一张坑坑洼洼的大脸。
“果然是他。”
“行了,你们几人把银两上交。下不为例,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这……这就给放了?
跟在身后,苗喜几乎不敢相信眼前一切。
偷取军中银子,导致固始汗的儿子逃脱。
这么大的罪过,说放就放了?
“总督,这绝不仅仅是银子的事。因为他们偷取银两,导致固始汗的儿子逃走,此事岂能说放就放?”
呵呵。
薛御毫不在意,拍了拍苗喜,“我只抓主谋,继续行军,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答案了!”
说罢,薛御翻身上马,再度往前军去。
那种洒脱劲,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总督,从那几人口中不难判断,那个丁浅绝对是被人收买。”
“是他趁着几个军兵去偷取银两时,故意放走了人质!”
“没错,这些我都清楚。”
边走,薛御边不住的抬头看向天空。
神情捉急,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
眼看着即将正午,突然一匹战马急速狂奔到薛御面前。
“报总督,丁游击与人质往那曲河附近去了。看路线,应该是奔紫陀方向。”
“嗯。”
“看来固始汗的三万人是跑到紫陀了。”
薛御示意军兵下去休息,嘴里不停念叨着,“很可能一些乌斯藏军也在那边。”
直到正午时分。
大军终于迎来第二次休息。
几波轮班休息的哨探,飞速向着前面探查出去。
“总督,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丁浅会投敌,这一切都是您的安排吧?”
“既如此,为何昨夜还故作不知,要与史总督商量两路追击?”
“直接找机会让丁浅放走人质,暗中跟随不是更省力?”
面对疑问,薛御也是有心栽培。
“苗喜,任何事都有不同的答案,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为真。”
“我这人做什么事,都喜欢有备无患,最好是做两手准备。”
“你记住,为将者,永远都不要迷信自己的判断,一定要向着另外一种可能。”
“说不定我们看出的这些个破绽,都是对方想留给我们的,比如敌人丢弃在路上的那些辎重。”
“虽然我们现在面对的情况,我的选择很可能会出错,但还是要去试一试!”
这个出错,薛御指的就是那些马粪。
三万骑兵,竟然在撤退途中没留下一点马粪。这几乎可以断言,敌人没走这条路。
只不过薛御还是想预防万一而已。
“还有,如果我昨夜不好好伪装一番,怎能让丁浅上当?”
“丁浅带着人质逃走,回到敌人那里,肯定会将我们昨夜的布置以及行军路线告诉给对方。”
“只有这样,才能稳住他们,让敌人大意,不会轻易离开紫陀。”
苗喜只是默默听着,并没反驳。
心里却已经在构思着接下来事情的走向。
按照昨夜的计划,不论是史可法还是薛御,如果这两路都没有发现敌人,就会在耶工驿汇合。
而后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