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真要是金钱辫，估计崇祯马上就得翻脸。
“祖总兵，陛下还未起床。您先进府等待片刻，待早膳过后再说。”
说罢，薛御立即将祖大寿引入内宅自己的房间。
越往里走，薛御发现祖大寿的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
甚至看向正房时，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几眼。
“薛总督，想必陛下就住在那吧？”
薛御也不隐瞒，承认道：“陛下就在正房下榻，昨夜与薛某闲谈时，特意嘱咐让您今日一早过来。”
“唉！”
祖大寿双眼生出清泪，无比惆怅且自责的攥紧拳头。
“想当初陛下对我寄予厚望，没想到最后我却辜负了陛下，没能守住锦县，导致辽东败局！”
正说着，外面军兵轻轻敲响房门，将早饭送进屋里。
“祖总兵，先吃点吧。”
祖大寿看到饭菜，也不推辞。
结果刚吃了没几口，房门再次被敲响。
这次进来的是李若琏。
他是锦衣卫指挥使，专门负责崇祯安全，完全有资格深入内宅。
可还不等薛御说话，李若琏一眼发现了祖大寿。
两人相互对视许久，李若琏首先打破沉闷。
“祖总兵，多年不见，还记得老夫否？”
看到是李若琏，起初祖大寿有些没认出来。
可看了一会，祖大寿两眼圆睁，就像是看到怪物一样，连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
“是你？”
“你、你、你还活着？”
“哈哈！”
“怎么，老夫活着不好吗？你比我小上十几岁，身子骨却已经在我之下了！”
两人一唱一和，虽然看似没什么热情，却也不像是仇人。
薛御在一旁听得好奇。
李若琏今年已经八十三了，身子骨却异常硬朗。
甚至比一些五十几岁的人还要强健。
可怎么说，他也比祖大寿大了十多岁，怎么两人会认识？
见薛御在一旁吃惊，李若琏一把坐在椅子上。
“薛总督，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何会认识祖大寿？”
薛御嘿嘿一笑，完全一副晚辈姿态，恭敬的施礼道：
“李指挥使，您一直在锦衣卫当职。而祖总兵身处辽东，你们二人为何会相识？”
哈哈！
李若琏大笑了几声，“具体说，我是与他爹祖承训相识。按理说，他叫我一声叔父也不为过！”
“当初我随指挥使大人调查一起将官舞弊案，其中牵扯到了祖承训。”
“也正是从那时起，我才与祖承训相识。后来祖承训做了副总兵，便很少联络了。”
可……
话虽如此。
可薛御发现，祖大寿虽然是很惊讶，但似乎并不想想象中的那样热情。
似乎李若琏也看出了薛御的想法，故作神秘道：“祖总兵，这事还是你说说吧！”
“唉，都是往事，何必再提！”
祖大寿摇了摇头，死死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