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啊!”
隆兴商会,姬伯宏的临时住所中。
“乒乒乓乓!”
伴随着姬伯宏的怒吼,又是一件价值千金的精美瓷器被摔在了地上,碎片飞溅地满地都是,而在门口处,那些本来要进来的打扫房间的仆从更是各个噤若寒蝉,不敢再进房间一步,生怕跟刚刚的同僚一样,被姬伯宏砸地头破血流。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姬伯宏在房间中不断地来回走着,像是疯魔一般地叫喊着,若不是这间院落的隔音能力极强,他的声音怕不是能传得整个隆兴商会都听到!
“苏白!苏白!苏白!”
姬伯宏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已经被怒火和妒火攻心的姬伯宏甚至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只能不断地像一头领地被人抢走的野兽一般低吼着。
就跟他刚刚喊的那样,凭什么啊!
这苏白区区一个寻常弟子,一个贱民……好吧,哪怕他是苏家隐藏起来的嫡系,可他凭什么就能获得月歌女神那么大的青睐?啊?
怎么能是苏白得到这么大的好处?难道不应该是俊秀的、优秀的、聪明的、睿智的、英明神武的姬伯宏姬大少爷得到了月歌女神的青睐么?
自月神殿建殿以来,那位北海女王从未跟任何人传出过任何绯闻,也就是说,若是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叫做苏白的小子,竟然采摘到了月歌女神的红丸!
这这这!这简直不可理喻!
想他姬伯宏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从十岁开始就周游在各大家族之间,仿佛如鱼得水,二十岁就突破到真武境界,二十一岁的时候,更是成为了整个大陆上最为年轻的二级帝装师!
自己这样的人才,你月歌竟然看不上,而是看上了那个只有灵武境的、才学帝装不过一个月的贱民!
要知道,哪怕是在姬伯宏最猖狂的梦里,最多也不过是梦到月歌肯定了自己的成就,并且将自己培养成为了整个大陆最强的帝装师而已……
每每想到这件事,姬伯宏的心头就在滴血……
后悔宛如毒蛇一般在啃噬着姬伯宏的心脏,他不断地在幻想着,要是……
……要是当初觐见月歌的时候,他表现地特殊一点,再潇洒一点,再……豪放一点,是不是月歌女神就会青睐到自己?
姬家在金阳宫中也不是没有耳目的,而且月歌也根本没有掩藏的意思,是以姬伯宏轻而易举地就打听到了白剑晨为何会被月歌女神召见的原因……
竟然是因为自己的寿礼!
不仅如此,自己费尽心机结好的那位曲神官,竟然被金阳宫宫主杨延真打发去了荒僻之地,说是为了开辟月歌女神的信仰!
难道自己的寿礼不够用心么?就算……就算他用了一点小手段,请了家族中的帝装大师参谋,可依旧花费了他数日的心血,但这难道不是为了给月歌女神惊喜么?不欣赏自己的用心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惩处于他?
姬伯宏不相信这会是出自月歌的受益,毫无疑问,是那苏白不知在床上用了什么邪法,让月歌女神鬼迷心窍,才下了这样的决定!
姬伯宏心里对白剑晨那个恨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是倾尽五湖之水都难以洗刷的羞辱与仇恨!
只是再怎么恨,姬伯宏心中却还有着理智,知道自己已经对白剑晨动了一次手,再下手的话,就算姬家势力再大,也很难保住自己了,因此没有轻举妄动……
要是按照他之前在姬家的蛮横作风,现在恐怕已经派出了身边所有的护卫去劫杀白剑晨了吧!
“公子,息怒,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
一个声音在姬伯宏耳旁响起,而姬伯宏反手一个耳光抽了过去,却被来人稳稳地接了下来,而姬伯宏一看来人,也是将用力手抽了回来。
“罗珠?你怎么来了?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