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导构纹,是帝装构纹中最简单也是最常用的那种,它可以与近乎所有的构纹搭配,也可以刻画在绝大多数的材料之上。
白剑晨之所以在最后用上这个构纹,自然是为了保险起见。
反正他又不需要保证这件帝装的强度有多大,只需要让这套帝装成型就好了,更何况构纹成型之后也不是万事大吉了,他还要让这套构纹跟那只巨犬体内的黑线完美的调和。
这一步也是极为关键的一步,在白剑晨之前的练习中,明明构纹已经画好,偏偏在调和上出了问题,把试验用的灵兽炸的血肉模糊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随后,在他画出‘传导’构纹的最后一笔,并让它跟最初的那个构纹相通的时候,一道淡淡的灵光忽然在这张黑色的软皮上一跳,整个软皮都忽然抖了一抖,就像是它在呼吸一般。
白剑晨见状,也是十分欣喜,有了纹耀,在之后的调和过程中,哪怕出了一点篓子,恐怕也无关大雅了。
要说白剑晨对于这个赌约一点都不担心 ,那实在是假的,毕竟涉及到了自己的性命,哪有不全力以赴的道理?
哪怕是自己在私人制作帝装的时候,也是有一两成的失败率呢,要是自己万一失败了,落到了姬伯宏的手上,那可就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因此饶是这套构纹成功地引起了纹耀,白剑晨脸上还是没有半分激动之色,极为冷静地打开了一边的精钢铁笼,把那只十分硕大的白色巨犬搬了出来,仔细地在它身上摸索着。
虽然从实际上来说,白剑晨不需要这个步骤,只凭借着星月瞳就能将这条巨犬内部的黑线结构看得一清二楚,但他自然不会在大众面前暴露这个秘密,所以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哪怕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条巨犬似乎是被金阳宫的神官做了什么手脚,纵使被白剑晨这么折腾,但也没有半点动静,似乎真的是睡死了。
而在白剑晨假意摸索的过程中,姬伯宏还是冷声发话了:“哼,能画出有纹耀的一套构纹又如何?哪怕是真正的帝装大师,在最后的调和阶段都极有可能失败!他不过是一个才学了帝装一个月不到的普通人而已,他哪来的调和阶段的经验?他何德何能?”
“制作一套成功的构纹不难,但调和才是最关键的一步,那些失败的帝装之中,有六七成的都是败在了这一步上,这苏白何德何能,就能成功?”
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姬伯宏不断地重复着‘何德何能’几个字。
事实上,场间的绝大多数人心里都清楚,在白剑晨刻画出来的构纹形成纹耀之后,姬伯宏在事实上就已经输了。
比如那秃子就讥嘲道:“嘿,姓姬的小子,有点胆气好不好?愿赌服输嘛,虽然我也不知道那叫苏白的小子是怎么做到的,但他既然已经画出了能形成纹耀的构纹,那就是你输了!”
“出来混,错了就要立正,输了就要认!”
姬伯宏脸色铁青,对于那秃子的嘲讽半理不理,寒声道:“我们之间的赌约,是让他用那沼泽黑蜥蜴的皮成功制作一件帝装,而不是他用那皮绘制出来的构纹形成纹耀!”
“哼!你们这些贵族子弟,就知道钻这种空子!明明是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坏水,偏偏还要装成个人模狗样!”
“切,还不如我们打劫的实在,至少我们说的可都是真话,别人家里给够了赎金,照样不缺斤短两地送回去!”
那秃子冷晒了一声,却也没有为了白剑晨跟姬伯宏较真的意思,白剑晨跟他又素不相识,嘲讽姬伯宏两句是一码事,直接跟姬家杠上,把姬家嫡子推进火坑又是一码事。
二人的对话,场间的绝大多数人也都听得懂。
姬伯宏跟苏白二人打赌的事情,是白剑晨能否用那块沼泽黑蜥蜴的皮制作帝装,而能有纹耀,就说明那块皮革确实能制作帝装,只不过是白剑晨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