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酷毙了,执法堂的小可爱啊!”
细八字喜笑颜开,乐得手舞足蹈。红薯仔则是捂着裤裆,一脸煞白痛苦的样子。
“红薯仔你向来很硬是不是,你肯定把人家的脚给磕疼了......”细八字幸灾乐祸道,“还不快点赶路,怎么小鸟飞不起来了?”
“走!”
红薯仔咬牙硬憋出一个字来,更是骤然在空中加快了飞行速度。细八字也收住了笑容,急急向花涧溪谷飞去。
此时花涧溪谷里,溪水淙淙,两岸繁花似锦一路相送。花亭下,苏禾吹箫,周德凯挺身玉立高声吟唱,引得四周蜂飞蝶舞,当真是好一对儿玉树佳人。
“十三宗子......”
细八字老远就大声叫喊,红薯仔更是飞得脸红脖子粗气喘吁吁,双手还忍不住要捂着裆部。
“二位师弟,何事这么急迫!”
周德凯白衣胜雪,风度翩翩迎了上去。
“沐长老要被砍头啦!”
“在执法堂大牢里!”
细八字和红薯仔异口同声道。
“不急,慢慢说!”
“唉吆喂,哪能不急啊,你瞧把红薯仔急得都蛋疼了......”
“沐长老被林川截杀,沐长老反杀了林川,被抓进了大牢,不日就要治罪杀头!”
到了紧急关头,细八字反倒是口拙,红薯仔却是口齿清楚起来。
“杀了同门长老?当真是死罪啊!”
“唉吆喂十三宗子,快回去救人吧,我们路上说......”
周德凯与沐白的确是有些交情,不过他也晓得林川和大宗子周德泰的关系。要想救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十三宗子?”
细八字希翼的望向周德凯,生怕宗子无情不闻不问这等性命要事。
“好吧,我且回去试一试。”
周德凯沉吟片刻,总算是答应了下来,令细八字和红薯仔长舒了口气。
“娘子,我回宗几日,事了再回来陪你。”
周德凯握着苏禾的双手,就是几日功夫也不舍得分别。
“爹爹的病疾多亏了沐长老才得以治愈,苏禾理当报答大恩,恰好沐长老有难,就有劳夫君替苏禾报答恩情了......”
苏禾明得事理,随即催促周德凯上路。周德凯也便随着细八字和红薯仔一起返回宗门。
就在细八字和红薯仔去请周德凯的时候,周德泰也遣人到了执法堂,催促匈纪立即执刑。
“匈堂主,大宗子很少因事劳烦您,还请您卖大宗子个面子,回头有事都好说话......”
“老夫已将沐长老押在牢狱,他也如实招了罪状。不过呢给他和亲眷诀别的一些时日也是人之常情。”
“他一介荒野小民,去哪儿通知他的亲眷?”
“杨长老这话可不对,他好歹也是个长老,是宗主亲封,就是要问斩也得禀明宗主才是!”
“宗主正在参悟无上大道,哪有心神来管这等小人。不如就先斩了,宗主那里日后大宗子自然会有交代。”
“杨长老所言有理,只不过他那二百多亲眷要是闹到了御灵殿,你我也都担不起,不如就给他们几日做个诀别吧。”
“他哪儿有二百多亲眷?”
“不就是青瑁长老遗孀子嗣么,那可是宗主亲封,人多话长,要都见完的话,怎么也得三五日功夫吧......”
“这个么......匈堂主,三日也好五日也罢,你是知道大宗子的意思,别出了差错就好!”
“当然,杨长老放心!”
“告辞!”
那杨长老走后,匈纪重重坐回榻上,深感压力极大。储宗之争,大宗子呼声最高。若是因此事得罪了大宗子,恐怕等他继位后就会加以报复。
“且给他争个三五日时间,若无转机,老夫也实在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