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咚咚咚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杨景筠突然心跳加快,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跑去开门。
门外大姐夫和侄子侄女们全都站在大门口,村里几个爱八卦的男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发生啥事了?”杨景筠急忙问大姐夫。
大姐夫正色道,“听说是隔壁青仓村的里长要给她女儿娶夫郎。”
杨景筠闻言松了口气,差点没把她吓死,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简直浪费时间。
张正益看她要走急忙道,“三妹,青仓村里长带了一帮人去沈叔家,听说要强迫沈叔签下书契,把枫哥儿嫁给她女儿。”张正益很着急,这么多年三妹也就只欢喜枫哥儿,如果青仓村里长强迫沈叔,到时候三妹更不可能成婚了。而且三妹娶了枫哥儿,能改好也不一定。
杨景筠恨得牙痒痒,心脏狠狠的一阵抽搐,整张脸由青变紫,握紧拳头,瞪着狼一样的眼睛,似乎要吃人。这吕燕真是恬不知耻,就她女儿那货色也配得上枫哥儿。
青仓村的里长名叫吕燕,成婚后一连生了三个儿子,后面又娶了两个侍夫郎,生了四个儿子。一直到了三十四岁,夫郎邓氏终于被诊断出怀了身孕,有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一家人自是开心不已,特地取名吕宝,小名宝儿,还为此办了三天流水席。
后面发现孩子一直到了四岁才只会点简单的话,眼神呆滞,经常傻笑,行动缓慢,明显就是个傻子。
杨景筠气急败坏,脸色狰狞道,“娘,大姐,你们和我去一趟沈叔家,看我不弄死这龟孙,竟想欺辱枫哥儿。”
杨老婆子被老三这表情吓到了,怕她干出傻事,急忙劝道,“老三,你和枫哥儿名不正,言不顺,你这样火急火燎的过去,枫哥儿还不得成为村里茶余饭后的话点啊。
杨景筠见她娘还想劝她,她正急着呢。也不看看现在情形有多紧急,还有心情顾着名声。
她撇着气,不想把事情浪费在跟她娘争执上,直直望向杨老婆子,“娘,那你要我怎么办,再怎么名正言顺,也要先把这件事处理了,难不成你让我眼睁睁看着枫哥儿给那傻子当夫郎。”说完也不等她娘了,飞快往门口跑。
杨老婆子闻言,也觉得自己进入了死胡同,先把这件事情处理了,再来解决名声的事。并且她作为半坡村的里长,哪能让自己村的人被欺负。等一回神,发现老三已经跑没影了,着急道,“老大,快,快,跟上老三。”
陈家这边。
沈老爹坐在院子里搓麻绳,听到栅栏门打开的吱呀声,景筠来了吗?
一个女人和带着三个男子踱步进来,四人都穿着青色的花缎棉袄便装,一看就是家境好的。
沈老爹有些疑惑道,“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
吕燕夫郎邓氏上前拉着沈老爹的手,自来熟的笑着道,“这位是陈家夫郎吧,这是我妻主,她是青仓村的里长。我们冒昧上门打扰,是想给我家宝儿和你家孩子说亲事,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
自从枫哥儿变傻后,沈老爹就没想过让儿子嫁人,他儿子这样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还不如留在家里,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等他生命到尽头了,他和儿子一起喝药下去陪妻主。
再说就算他不认识青仓村的里长,他也听过她傻女儿的事,怎么可能把儿子推进火坑,坚决道,“你家孩子的情况我也知道,但我不打算让我儿子嫁人,我就养着他。”
吕燕闻言顿时急了,上前讨好道,“陈夫郎,宝儿虽然有点傻,但有高人说你儿子和我女儿成婚,两个孩子都能变好,这是他们注定的缘分。”
原来在年初时,吕燕的夫郎邓氏带着两个侍夫郎,去江城县远近闻名的乾煌庙给吕宝还愿,下山时遇到一个身着灰布棉袄,胡子花白的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信誓旦旦的给三人说,只有找到一个八字为幸未庚寅乙丑丁丑的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