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执玉拿了康唔的记录,在府上比对城中的文献,连着数月没出来。康唔代替他处理政务,侯乌洪则和贾龙在城中练兵。
执玉推开门,大喊:“终于搞定了!”他现在对益州已经是了如指掌。
执玉叫人找来康唔几人,自己凭着先前的映像,结合现代和那些文献,画了益州的轮廓。康唔等人来到府上,执玉连忙招呼他们坐下。贾龙见执玉面带喜色,便问:“徐从事闭关多日,看来收获不少啊。”随后哈哈大笑。执玉也不吊他们胃口,拿出自己画益州地图,让几人围过来看。贾龙道:“这份舆图与城中记载有些出入啊,可信吗?”
执玉笑道:“我这几个月可不是在偷闲,这份舆图绝对可信。”众人各自沉思,康唔道:“徐从事未出家门,只从文献所获,怕是不妥!”侯乌洪表示赞同。执玉看他们都不信,于是道:“这地图乃是我结合历代文献,与天相所制,绝对可信,只不过仍然是个轮廓,细致的还需让人完善,你们安排几个画师,再带些当地的老猎户,按这图到处探探,多加一些地势环境。”康唔等人见执玉如此执着,也只能依着他。
执玉将他们带到自己的书房,书房正中间放了一张大桌子,墙上挂了一张大的地图。执玉道:“今后这里就是我们商议的地方了,我料不出几年天下要大乱了,益州百姓的安危全系在我们身上。”康唔点头,其余两个则是一脸疑惑。
执玉道:“三位都是我的心腹,我就如实说吧,我欲夺益州,罢黜刘焉。”贾龙大惊,其余二人皆默然。贾龙看看着几人,压低声音道:“刘益州是朝廷钦点,虽然每日醉生府中,但这爵位更替,也该又朝廷来啊,我们私自篡夺,是忤逆之罪啊!”执玉道:“我已经测过天相,炎汉气象已尽,天下纷乱,届时各地起兵,朝廷也就顾不得益州了。”贾龙见他如此坚定,也觉得刘焉不是个善主,也就不再阻拦。
康唔道:“徐从事也该警惕,尽管天下大乱,朝廷无力,免不了其他诸侯打着忤逆的名号来讨伐于你。”执玉笑道:“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执玉走到地图前,道:“这张舆图是我绘制的天下州郡图。”康唔等人将目光放到地图上。执玉道:“我们与中央连接在汉中与上庸两处,只要有人贼人截断此处,我们则可声称官道被截,不与朝廷沟通,届时益州也就由我们掌控,朝廷也无可奈何。”康唔等人点头,贾龙道:“若是朝廷出兵伐贼呢!”执玉笑道:“那我们便资贼,待天下大乱,我们剿灭贼人,向朝廷请求爵位,朝廷自会应允。”众人默然。
康唔道:“这贼人去何处寻?”执玉道:“我听说这绵竹有个五斗米教的张鲁。”康唔点头道:“恐怕他不愿意被从事指使。”执玉道:“我又怎么会和米贼同流,不过是刘益州被那张鲁之母所吸引,欲同他家交流罢了。”贾龙和侯乌洪一脸疑惑,康唔则笑而不语。
执玉道:“明天安排张鲁和他目前到我府上。”康唔等人离开。执玉看着书道:“说这张鲁的目前长得好看,也不知道怎么样。”随后出门去。
第二天,执玉早早就在等着张鲁母子,不久二人到。执玉见那妇人,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抖擞龙蛇动,啧啧称奇。张鲁道:“听闻徐从事乃是圣人门徒,不想也如此。”执玉苦笑,道:“今日找来两位,有两件事,一则听闻夫人通鬼神,刘益州想让帮忙卜卦,二则久闻夫人貌若天仙,特邀一见。”鲁母道:“不过一些小技,劳烦大人牵挂,奴家这就前去,还请徐从事引路。”
执玉让张鲁先等着,自己带着鲁母离开,执玉没有带着她到刘焉府上,而是到廉案空着的府上。鲁母道:“徐从事为何到此?”执玉道:“夫人能通鬼神,自然知道这益州如今乃是我当道,刘益州之事不过虚妄。”鲁母笑道:“奴家已经知道大人要做何事,大人只管做便是,奴家自是顺应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