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他们家心心念念的白面包子,那流油的肉包,咬上一口全是肉油,包子面皮的松软,入口软糯,配上黍米稀饭,又抓着烧鸡的腿,天下的美味尽在口中,哪有空说话。
大而厚实的白面肉包,乔成一人吃了三个,又吃了一个鸡腿和两碗黍米稀饭,就连花子也吃了一个肉包,一碗稀饭。
虽然前几天吃的全是美味,但今天他们是把美味吃到撑,香的几个孩子和大人看着剩余的包子,想吃又吃不下。
萧清却没吃多少,吃了点烧鸡喝点稀饭,尝了口白面包子味道就罢口了,白面包子味道还行,但她没吃多少,尽量在控制饮食。
等一家人吃饱休息一会儿后,孩子们全都起来跑着玩,周氏和秦氏把碗洗干净,桌子收拾好。
萧清摸着兜里鼓鼓的钱,一百多两银子,想着后面要做的事,见周氏和乔玉收拾好桌子,正要出来,她指着她身边的板凳让两人坐下。
周氏坐在娘的对面,好奇的问:“娘,刚才没看你吃多少,是不想吃吗?”
萧清笑着摇头:“不是,小成娘,刚吃饭的时候,娘忽然想到了乔鸿和乔芳,还有大经,想着他们要是能一起在家里吃这些饭,咱们一家人肯定更开心,所以有些吃不下。”
周氏一听大经就低下头,自从大经入大牢后,几年下来,她就去过三次,因为家里没钱没粮,到了牢门口人家不给进,家里没吃的,她去了也不能给大经带啥东西,所幸她就不去了,正想着这几天挣了钱,寻个机会去县城里看看大经。
“娘,咋突然想起他们了?”她勉强笑着问。
萧清笑不出来了,她是日日想,夜夜想啊,虽然大经不是因为原主入大牢,但那两个孩子是啊。
不把这三个带回来,她这心里像是有事没办,一直堵着慌。
她见周氏和乔玉都低着头,温和的问:“娘当初猪油蒙了心,看到钱就不知道是非好坏了,如今想起来,娘很后悔啊!”
周氏:“……”
乔玉:“……”
萧清长叹道:“娘当初把乔鸿和乔芳送去人牙子那儿,我记得是后来两个大户人家把他们雇走了,娘想知道,他们两个分别去了哪两个大户人家里,娘想着,再过几日,咱们去县里人牙子那儿问问,赎回他们两个的卖身契要多少银子,大户人家里要多少钱才肯放人!”
当时原主一心想着要把他们两人卖了,一听说两个孩子送去大户人家了,人家给了不少的钱,她一心算着有多少钱,却忘记问那两户人家姓氏和住址了。
原主记忆中,周氏人好,之前偷偷去看过乔鸿和乔芳,她肯定知道他们两人去了那两家。
人牙子那儿好办,只要钱给的够,他们就能把卖身契还给她,但要是那两家富贵人家不肯放人,就有点麻烦了。
乔玉扭过头,听到娘想赎回姐姐和哥哥,心里很高兴,她小声的说:“娘,小玉知道一点姐姐和哥哥的事。”
萧清微笑着:“那你和娘说,乔芳在哪家,乔鸿在哪家?”
乔玉回想着:“娘,我听姐说,她在县城里最大的富贵家里,曾经我和嫂子去看她时,姐还偷偷拿麸糠饼给我和乔成吃,他们家好像是姓池……”
听到姓池的,萧清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县城里的池家只有一个大家族,那可是靖远侯池向恒的家。
县城里最大的酒楼就是池家的,他们家是极为富足,瑶山县十万余人的食邑,三成落入池家的口袋,家里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白面白米,就连他们下人吃的东西也是粗面饼子。
靖远侯早年是在上京任职兵部侍郎,怎么得得爵位原主记忆里没有,她想能成为万户侯在上京就没有几人,他竟然能成为十万户候,可想他曾经的丰功伟绩,贫穷限制她的想象。
可乔芳在靖远侯府竟然吃的是麸糠饼,可见她在哪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