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文善这边的婢女从仓库照单子把东西都拿了出来,送往四小姐那边。
有各色各样的布匹,有一些珠宝首饰,还有一份田产铺子。
将来嫁过去,她若打理得好,也是不愁吃喝的,免得伸手求人。
四小姐看着送来的东西,抱着手里的匣子,抽噎了好一会。
她虽是府里的小姐,庞南熙也没陪嫁她什么好东西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都是一些次品。
倒是给了她一份田产和铺子,她派人去打探了一下,那块田根本不产粮,铺子门前更是生意冷清。
想到往日的种种,蔡文美就又哭了。
蔡文真那边听闻这事后,气得在屋里又摔了一个碗。
蔡文美和蔡文善一条心了,她气不过啊!
气了一会后,她去找了自己的母亲,委屈的和她哭诉,也说了蔡文善送给蔡文美不少的嫁妆。
越说越气,她满眼戾气的问:“娘,您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贱人越过我不管吗?”
庞南熙听着也气,小贱人,这母女俩竟敢背叛她。
想这蔡文美自幼是养在她跟前的,结果,养了个白眼狼。
“我决不让她活着走出这个门,你现在稍安勿燥,继续去祠堂诵读经书,不要再给那边留下把柄。”
“爹明明已经好了,我不去。”
“让你去,你就去。”庞南熙招招手,让她靠近一些,和她附耳低语。
她忍,蔡文真忍下满身戾气,老老实实的去祠堂诵读经书,祈祷神明。
神明,哪有什么神明,她每天在神明前祈祷的都是让蔡文善死,让她生的孩子死,让她娘死,祈祷了这么久,她们非但没有死,还活得更有滋有味了,被封后了。
苍天没眼,竟然一个庶女一步登天了。
她来到祠堂,望了望一屋的牌位,记忆深的,也就是她的祖父老国公和祖母了。
拿了火折子,把蜡烛都点了。
她看着这些祖上的牌位,她有委屈有愤怒:“祖父,祖母,你们在天上看见了吗?蔡文善,那个贱人养的,攀上了高枝了,她与陛下私通,不以为耻还以为荣,她现在谁也不放在眼里了。”
求求您,快把蔡文善带下去吧。
~
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文善闲来无事正在给自己描眉画胭脂。
小奶娃多多站她面前看着她说:“娘亲,给多多也画一画。”
“好,就画一次。”往日里文善是不愿意给她画这些的,孩子细皮嫩肉的,怕有损皮肤。
“我来,我来帮你画。”
霜霜把人抱了过来,这个是她的拿手好活。
简单的为多多把眉描了一下,也为她涂了一些薄薄的口脂。
“恩恩,你要画吗?”
“这是女人的东西。”他是男人,才不要画呢。
小男人一脸高傲,可别碰他。
“姨母,你为什么老和娘亲穿一样呢。”
多多忽然又发出灵魂搬的拷问。
霜霜笑问:“不好看吗?”
“好看。”可就是觉得怪。
平日里,她只有一个娘亲,她天天和娘亲做一样的打扮,有时候害得她都要认错了。
好在她聪明,闻着味就知道哪个是娘亲了,倒也不会被她骗了去。
“多多,你再闻一闻,我身上是什么样的味道?”
“胭脂水粉味。”
小东西的鼻子和狗一样灵敏。
稍作一番的打扮,主仆一行带着孩子出门了。
霜霜憋不住了,想出去玩玩,文善就带着孩子,陪她出去玩一玩,国公和庞北雁也带着孩子们跟着她们一块出来了。
身边奴婢相随,前后宫中御卫开路,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
干燥的天气,起了一阵风。
婢女匆匆前来禀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