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善身上的毒虽解了,当晚却又把她给整病了。
傍晚上便发起了热,她一直忍着没说,到了天黑她的异样婢女就看出来了。
发热让她看起来神情恹恹,小脸通红。
她毫无生机的躺卧在榻上,浑身难受极了。
婢女忙把这事禀了静王,他传来随行的华太医给她去请脉。
华太医说她身上已没有残留的毒,现在发热,大概是因为受了惊吓所致。
他这边开了药方,婢女海棠前去拿药,煎药。
静王让左右的人都退下,他在文善旁边坐了下来,看着她,陪着她。
文善满脸不高兴的问他,说:“你为什么还在我这儿?你走吧。”
静王说:“我陪着你。”
她因他受人毒害,差点没死。
现在又病了,他不舍得离开她,就想看着她。
他甚至想她身上的病要是转到他身上就好了,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能老受这些病的折磨。
瞧把她折磨得都没了精神气。
文善哪需要他陪伴,只说:“静王身体娇贵,我若是把病气过给了你呢,你是存心想让我良心不安是不是?”
她话语里透露出来的态度就是赶人,哪是真的怕把病气过给他。
静王回她说:“本王没你娇贵。”
他指的是在身体上,他的身体健壮,当然不娇。
文善觉得他是说了个一点不好笑的笑话,她指的是静王身份尊贵。
静王又说:“你本就是因为本王受害,本王巴不得你这病过给我。”
文善叹口气,怎么有会人把情话说得跟鬼话一样。
他的这些情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会再信的。
那日他说都是戏言的时候,她就再不会自以为是的相信静王会真心待她了。
不过是对美色的占有。
她不由得笑了一下,说:“别这样说,会灵验的。”
她又说:“你也回去歇着吧,你若一直在我屋里,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你让我身边的婢女怎么想我呀。”
名不正言不顺,这件事就跟一座山似的,压着她,也压着他。
静王到底是站了起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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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这蹲大神送走了,文善又叹了口气。
她和静王之间,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天家已为他赐下伯家的小姐为妻,她这个人又不愿意为妾。
不与人为妾,也是她最后的体面了。
她的骨子里,也有自己的骄傲,尤其在李世焱面前,那份骄傲,坚不可摧。
既然两人无缘,那就算了。
她从来不是非他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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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把煎好的药送来,苦得很,她勉强喝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她觉得自己八成又得几天才能好吧。
如她所想,一夜过后,她身上的热没退,烫手得很。
她被热症烧得迷迷糊糊,躺在榻上起不了床。
婢女轮流伺候在旁边,华太医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早中晚都来为她诊断。
静王人在州府坐着,就是没再过去看她。
华太医每次诊断完就来把她的情况禀报,静王面无波澜的听着。
属下每天也都过来禀报外面救灾的进展,照他的吩咐,落实到一家一户。
等忙完一天的事情,夜晚,他独自坐了好久。
文善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昏昏沉沉的又睡了四天。
睡醒的时候,她也询问一下外面救灾的情况,知道该派的粮都派下去了。
这些事情倒也不劳她费神,下面的管事照她之前的吩咐,把该做的都做了。
几时回去,就等她一句话。
文善想早点回去,让婢女收拾收拾,打算明早就离开这州府。
梨花一边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