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她妈来看外孙了,就我跟她还有侄儿在家里,我这样跟她说:“大嫂在婆家好像得罪了很多人,好像还都是些长辈,往后要提醒她主意一下。”
我是好意提醒,在大嫂她母亲心里,我是有意说她女儿不是,我是一副自以为自己比她女儿能干的样子。
在农村,这样的妯娌关系非常普遍,要是不这样,这世界未免太安静了。
她后来打电话给自己的女儿,有没有添油加醋我就不知道了,但她女儿回来后把我训了一顿,我也就猜到了几分。
我先声明一下,说大嫂不好跟家里的叔叔婶婶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公公说的。
她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没有争辩,只是静静的听她数落。最后她见我不争辩又添了一句:“说我不和人的话大概都是公公告诉你的,我也知道自己有时口快得罪了不少人,但这话你怎么可以跟我妈去说呢?丢脸怎么可以丢到娘家去?”
她这话听起来有点道理,但太顾及颜面,我怕最终最受伤的是她自己。
虽然我被大嫂训了一顿,但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大嫂要是能猜到有幕后人在耍花样,她就会安静下来,不再卷入矛盾当中来。
我心中怀疑,只是没有证据,不好说出来。还有一个难关在等着我,没必要这个时候把人得罪个遍。
大哥大嫂回来后就不再南下,而是在市里找了份工作安顿下来。
家里任然硝烟弥漫,要么是公公跟大嫂吵架,要么是在人后我帮大嫂辩解几句,公公则骂我像个傻瓜一样,好坏都分不清。
老公的妹妹四妹这个时候也有身孕了,来到娘家躲计划生育。
四妹在的时候,公公说话不偏激,也不说大嫂怎么不好,四妹短暂离开的时候,他又开始叽叽歪歪了,让我烦不胜烦。
他大媳妇不好跟我说有什么用?我总不会蠢到自以为公公很看得起自己,在大嫂面前做出的选择是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吧?
看得起人不是这样看得起的。嫁进来的儿媳都是别人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的,不是让人用来养在瓦罐里当蟋蟀一样斗。
小叔承包了村里的最大一口池塘,过年的时候,他帮我送来了几条鲤鱼,听说蒸了吃能补胎气。
我一边吃蒸鲤鱼,一边不忘了定时去医院做检查。
六七个月的时候,b超结果出来后让我头晕,孩子是坐胎。
正常的胎儿是头朝下曲着身子的模样。
“坐胎的孩子八字好。”我妈知道后是这么说的。
“医生教你做的操你要勤练习,不然就只能挨刀了。”婆婆是这样跟我说。
越到后期我越没力气,没几天我就放弃了,我还怕一不小心压坏孩子。
老公在外打工没几个月也回来了,他听说我要破腹产皱了一下眉头,有点心疼我要挨那么一刀,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好由着我。
老公在家里没呆几天也去市里打工去了,这个时候,端午节快要来临。
我妈来接我回娘家过端午,我走路都有点吃力了。
在街上,一位大娘看了看我的肚子说:“你这肚子位置很低,不可以在娘家久住,要早点回家,只怕离生产不远了。”
还有一个多月才到预产期,怎么在这陌生大娘的眼里却是要生了呢?我有点小郁闷。
我妈也怕我有事,没留我久住,第二天就把我送了回去。
快到农历五月月底的时候,那天下午我照常帮侄儿洗澡穿衣。
“二娘,抱我到竹床上去。”侄儿突然这么说。
自从怀孕后,我几乎没有抱过他,他这样的要求我不好拒绝,再说侄儿又不是很重,这样抱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因为抱了一下侄儿,当夜就肚子不舒服,有一点痛。到了第二天是一阵一阵的痛,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当时我吓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