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着实伤人，冯唐苦笑，将她抱得更紧，“那个莫驿程，他究竟对你施了什么蛊了？这一年多里，他有关心过你？有跟你吃过一顿饭？有对你嘘寒问暖过？你怎么还惦记着他？”冯唐当然气愤，于他而言，她父母对他的冷嘲热讽，他可以忍，可以不理会，但最不能忍的是，她的不回应。
“你说我蠢，说我中毒了，或者做梦了，说什么都好，我知道，我就是清醒不了！冯唐，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恐怕一辈子都给不了！对不起！”她推开他，后退两步，冲他大声地说，然后，迅速转身，她怕看到冯唐那受伤的样子。
愧疚的滋味不好受。
冯唐站在那，转过身，掏出烟，颤抖地抽了一根出来，叼在嘴里，双手颤抖地打了很久，才把打火机点着。
心理素质一向非常好，却因为一个女人，伤了心，他得立即冷静下来，才能缓解那股心颤。
不就是个女人吗？她不爱你，你还能强制拴在身边？
裴素素一个人，打车回到了小区门口，不远处的一辆车，让她狐疑，快速地奔了过去，居然，真的是莫驿程！
“莫驿程！你在这干嘛？”一身酒味，他坐在驾驶位上，她站在外头，冲他质问，心在激荡。
他笑笑，“没事，你快回去，不早了。”他轻声地说，开始点火。
“你喝醉了！还开什么车？你告诉我，为什么在我小区门口？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守在这附近？”她激动地问，眼眶涨红，里面氤氲着湿润。
“没有！路过这而已！”他笑着说，要把车门关上，裴素素却拦着，“莫驿程！你为什么不结婚？”她胡乱地问，他侧着脸，怔了下，看着她。
她难道要结婚了？
“我为什么要结婚？你为什么这么问？”心慌地问，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她若结婚了，他怎办？
“你不结婚，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吗？小雨不需要个妈妈吗？”是她多管闲事了吧，会不会，他不结婚是因为她？
“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他立刻反驳，说完，又后悔了，裴素素猛地后退然后，帮他的车门狠狠甩上！
她跑去了小区门口，冯唐的车追来，见她跑进了小区，看向莫驿程的车。
他立即下了车，冲到莫驿程的车边，将车门打开，把他从车上拉下，“你说，你到底爱不爱裴素素？”冯唐双手揪着莫驿程衬衫领口，将他压在车门上，瞪视着他，咬牙切齿地问。
“跟你有什么关系？”莫驿程一脸无畏，轻声反问。
“你他妈知不知道她还爱你？你这个臭人渣！”冯唐双手揪紧他的衬衫，忍着揍人的冲动，将他朝车门上狠狠地撞了下。
“孬种！”他松开他，不屑地吼了句，愤愤离开。
莫驿程这下清醒多了，看着冯唐的车离开，又抬起头，寻找裴素素的公寓窗户，刚要迈开步子，一辆轿车在路边停下。
“老板！陆长清计划逃跑，我们得小心了！”
他猛地清醒，复杂地看着助理，这下醉意全无。
就知道事还没完，这几天就要提审陆长清和老太太了，想不到，这个时候了，陆长清还要逃跑。
“送我回去！”他看了眼裴素素公寓的方向，然后，冷静地说道。
还不是时候……
也许，这件事了结后，他若平安无事的话，可以争取一次，为爱。
她和冯唐陷入了冷处理里，见面了，不说话，冯唐的早餐还是会准时到，放在她办公桌上。
莫驿程自那晚出现过后，不见踪影。
是她多想了吧，不过，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居然也能让她有那么一点点满足。
人啊，真是犯贱。
她常常这么自嘲。
心桥爆炸之前，莫驿程打过电话给裴素素，刚接通，他被人劫持。
“喂？莫驿程，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