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道:“这些破烂,也值得卤簿黄麾仗引导,宣德门进献?”
大家还是没有出声,但是每个人心里都在暗中嘀咕着,破烂,有本事你去弄几个回来?要是老子也能分得几个,那就太好了。
这时,骁骑营的骑兵,赤旗义从前导队走了过来。
他们相貌各异,却脸色漆黑。穿着一身铁甲,外罩朱罗衫,戴着一顶如凉帽一般的铁盔,神情木然。开封城街道两边的繁华,只是在他们眼里停留了一小会,继续保持着呆如木鸡的样子。
“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兔1,想必开封的繁华风情,已经把他们给吓住了吧。”吴材嘲讽道。
“就是,一群眼直鼻蓝镵赤老2,看看,街边的百姓们都在指指点点,想必也在嘲讽这些人...”
白时中刚附和着,突然几个骑兵突然转头,盯着那些指指点点的百姓狠狠瞪了几眼。满脸的杀气,吓得那几位正在高谈阔论,品头论足的开封闲汉们头一缩,赶紧往人群里躲。
像是一个火苗丢进干茅草堆里,瞬间点起熊熊大火,上千骑兵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抖散刚才的木讷外壳,露出了真本性,杀气腾腾。
霎时间,开封百姓们仿佛看到一群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悍勇之士。
他们马鞍上挂着没有闭眼的首级,随着马儿奔跑在一晃一晃的;身上铠甲上滴下的血珠,顺着坐骑的毛发,如雨滴般落到了地上;还有脸上那层干了的血渍,像是薄薄的鬼脸面具。
各个都是地狱里闯出来的恶鬼。
街边的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胆小的吓得蹲在地上就哭,有些人干脆转身就跑。街道两边围观的人群变得混乱不堪,人哭狗叫,一片慌乱。
“呜呜!”后面传来几声号角声,前面的骑兵们一瞬间收敛了身上的杀气,或者说是从临战模式变成平常模式。
他们又变成了一群呆如木鸡的土兔赤老。
“如此狂妄暴烈之徒,有什么资格在宣德门校阅受封?真是有辱斯文!尽坠我天朝上国礼仪之邦之名!”赵挺之痛心疾首地说道。
没有人回应他,只是刘正夫喃喃低语道:“素闻简王殿下练出的精兵,都是呆如木鸡,视生死如无物。”
众人再也不敢直视那些看上去惹人发笑的呆讷骑兵。
接着是王府卫队簇拥着赵似走过来。他穿着普通的铁甲赤袍,只是戴了一顶相对不同的凤翅头盔。在他的身后,则是京畿赫赫有名的四如大旗。
听说“侵掠如火”的旗子被赵似赐给了朱雀旗,成为朱雀旗的象征。现在打出来的,应该是最新另制的一面。
再后面是余下的赤旗义从。
他们走过后足足一刻钟,笼罩在整条梁门大街上的压抑气氛,终于消散。人们开始敢出声议论纷纷。
白时中和吴材躲到了偏僻地方,低声商议起来。
“简王府那边,到底搭上线了没有?”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卖了不少脸面,可惜没人愿意搭理我。就连简王府留守的于化田于高品那里,我也去试了一回,没用。”
“实在不行,我们从曾府下手。曾葆华不行,再找他们族上其他的人。曾家可是高门大户,总能找到口子钻进去吧。”
“有用的不理我们,理我们的又派不上用处。听说我们几个,上了简王殿下的黑名单,所以谁都不敢与我们搭话。”
白时中的脸一下子惨白,失神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赵佶自走到一间僻静雅间里,一位心腹内侍等着他。
“原武先生怎么说?”
“殿下,说按计行事。”
赵佶满脸的犹豫不决,“此计一行,不是十三死,就是本王亡。”
“殿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原武先生说,此时情景,不奋力一搏,难以挽回局面。”
赵佶犹豫再三,最后咬牙道:“那就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