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喉咙上,直翻白眼,身子也直直地向后倒。
两位心腹连忙把他搀扶到椅子上,然后七手八脚地抚胸口顺气的,端着温茶灌水的。
张元庆在旁边急得直跳脚,就跟屁股被抹了辣椒面的猫,坐立不安。
在一番安抚“抢救”下,张四郎的眼珠子终于恢复正常了。他大口喘着气,气息越听越正常了。
“父亲大人,李仁忠去了宥州,李仁礼要来夏州。”
张元庆听了这话,反倒镇静下来,追问道:“宗室李仁忠和李仁礼?”
张四郎咽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然后放缓语气慢慢地说道:“前三日,李仁忠以兵部侍郎职,去到宥州督战。高世叔与他转圜了两日,摸清楚底细,叫儿子连夜快马赶来,报信于父亲大人。除了李仁忠,李仁礼会以河南转运使的身份来夏州督战。”
张元庆捋着下巴的胡须,眼睛里闪着寒光。
“我就知道,李家小儿是不会放心我等出镇外州。”
有心腹凑上来说道:“李仁忠、李仁礼的父亲,宗室李景思,是先帝(夏惠宗李秉常)的心腹亲信,因为反对梁氏擅权被暗中加害而故。而他兄弟俩,通晓蕃、汉文字,擅长诗文,是陛下从小到大的伴读,最得信任不过的心腹。”
“现在被派来河南之地督战,张公,此事非同小可。”
张元庆澹澹一笑,“只是这两小儿,倒也好说。要是李良辅或嵬名安惠,那才不好办呢。不过北边克夷门和南边的西平府(灵州)、静州等地,比夏、宥、韦等州要紧得多。李乾顺手下没有多少人可用,可舍不得把李良辅、嵬名安惠这样的心腹大将用到我们这里来。”
说到这里,他追问儿子道:“你的高世叔,有跟你说什么?”
张四郎看着张元庆身后的五位心腹,目光闪烁不定。
张元庆不以为然地说道:“现在我们几位都在一条船上,船翻了,谁也跑不掉。都是自己人,无妨,四郎,你只管说。”
“父亲大人,高世叔已经决定,今明两天,会找机会把李仁忠...”张四郎举起成掌的右手,往下狠狠一切。
满是尘土和汗迹的脸,显得格外地狰狞。
“高世叔希望父亲大人对李仁礼当机立断,不要误了大事。”
张元庆冷冷地笑了,“英雄所见略同啊。良禽择木而栖,大白高国这棵树,眼看着要倒了,当然得想法子。”
说到这里,他转过身来,看着五位心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事关诸位的性命和前途,想必大家都不愿意给嵬名家陪葬吧。”
五位心腹马上齐声说道:“我等愿誓死跟随恩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这时,屋外有人禀告:“报!河南转运使李官人带着数十名随从,在西门外叫门。”
“快开门迎接。”张元庆吩咐了一声,然后对五位心腹说道:“不用赴汤蹈火,把这个李仁礼拿下,再献了夏州城,我们就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