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花辞树玉面含羞,眸凝朝雾,江湖气竟然一扫而空。
段章都看呆了,他最怕花辞树见太后时流露出那种狂浪不羁的江湖气。
如今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她转念一想,这花六简直太聪明了,这宫中礼仪,一点就透,还能做到这么地道。
“太后若是中意,何不下个懿旨,为孙儿做主!”段章急道。
“看把我这大孙子急得。”太后笑道:“我之所以念念不忘颍州花家,是因为花家出了三个皇后,花家女儿个个都有当皇后的潜质。如今,这花六小姐也是个好苗子。”
闻言,段章吓了一跳,以为太后被薛明贞给操控了还没醒过来,“皇祖母,您现在要做主的不是选太子妃的事情,是为您的皇长孙做主王妃的事情,怎么说起先皇后的事情了。”
苏瑾柔坐在下面,本就感到被冷落了。
太后让段章和花辞树都坐到了她的身边,只有苏瑾柔孤零零地坐在下面。
且又听到太后刚刚说,花家出了三个皇后的事情,关键是太后还说花六小姐是个好苗子。
她早已坐不住了,但也不敢怎样,只能独自一个人暗自生气。
听到段章的话,太后似乎从一个梦里醒来一样。
“我知道是给我大皇孙做主,太子妃我已经有了中意的,她往苏瑾柔那边看过去。”
苏瑾柔见太后朝她这边看过来,赶紧又跪倒在地。
她心里很忐忑,太后上次已经诏见她一次了,似乎对她很满意。
这次又诏见,又遇到了大皇子和花家的六小姐。刚刚又听到太后说了些好奇怪的话,她以为太后要反悔。
所以,她跪在地上,想博得太后的同情,最好给她做太子妃的事情也下道口谕什么的。
太后看了一眼苏瑾柔,没说话,就又看向花辞树,她总感觉眼前这个人在上辈子见过。
段章见太后对花辞树是满满的好感,就更加有信心让太后今天就下懿旨。
他之所以这么急是有原因的。
因为宣平侯的案子必然要搞大,圣教的人和薛党的人勾连在一起必然会引起皇上的震怒。
到时候,宣平侯作为事件的导火索自然是逃脱不了厄运。
而花辞树的母亲是宣平侯庶出的女儿。
虽然大盛的律法规定罪不及出嫁女,但是皇上震怒下来,跟宣平侯沾亲带故的自然不会有好下场。
若是等宣平侯的案子结案了再让皇太后来做主这门亲事,皇太后都未必肯出这个头了。
所以,段章就是要趁着太后对花辞树很有好感,就想让太后下了懿旨把这事定下来。
只要太后做主了,即使将来宣平侯的案子再触怒皇上,皇上也不能推翻太后的懿旨。
段章一是想把他和花辞树的婚事定下来,二是他答应过花辞树要保住她的母亲不被牵连。
“皇祖母,孙儿过段时日要和花六小姐去圣教的老巢去剿灭圣教,只有近日,孙儿才有时间操办大婚的事情,孙儿恳请皇祖母下懿旨为孙儿的大婚做主。”
段章故意这样说,就是要让苏瑾柔也能听到,他和花六要剿灭圣教的事情,而且这几日想操办大婚的事情。
他也想看看,到底是苏栖寒会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还是苏瑾柔能把这个消息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