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芳听到她的话,也看向花辞树,却听花辞树道,“盈袖姑娘,你真拿我不识数吗?你所谓的操纵渡魂铃的方法,包括那道仙姑教你的口诀,都要配合仙姑的鲜血来使用才行。没了仙姑的血,这一切都没用。”
盈袖连忙道,“但我能告诉你,渡魂铃是怎么影响一个人的神智的,而且那句口诀——”
“那句口诀,你不是为了自保,早就告诉了官府的人了吗?你以为官府的人知道了,我们还会不知道,还用等着你再说一遍?”
红鸢冷眼看着盈袖,在此时开口,“你现在对我们来说,已经没用了。”
说着,红鸢还对花辞树扬了扬下巴,“还和她废话什么,赶紧给这个心狠手辣的娘们用刑吧。她是怎么对宛芳姑娘的,我们就怎么对她。”
盈袖听得心里怦怦乱跳,口不择言道,“不,你们做不到的,你们没有仙姑的血用不了渡魂铃!”
“盈袖姑娘,你应该不是这么天真的人啊。”花辞树对她微笑道,“想要把人逼疯,可不只是渡魂铃能做到。你还忘了,上次我都让你看到了什么?”
闻言,盈袖瞳孔紧缩,似是回想起了不堪回首的画面,不过顷刻间就出了一身冷汗。
“宛芳姑娘,我这就帮你报仇。”花辞树对愣在那里的宛芳笑着说了一句,紧接着就朝着盈袖伸出手——
“不!”
盈袖失声叫了一句,然后泪流满面道,“我还有用,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花辞树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早就猜到盈袖这种人是狡兔三窟,一定还藏着她们不知道的秘密,只有逼到极致才会说出口,因此故意露出不信任的神情,冷冷道,“你还有什么用,别想再诓我们了。”
她越是不相信,盈袖就越着急,脱口而出道,“其实我见过仙姑的脸!”
闻言,花辞树手上动作一顿,铃声停住,不过这一瞬功夫,宛芳的视线又变得涣散。
“你怎么可能见过仙姑?”她将信将疑地问。
盈袖急声道,“我不敢骗人!我是真的看过一眼仙姑的真面目,但连仙姑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
·
红鸢急匆匆领进一个穿着长袍的青年男子,对花辞树介绍道,“他是邺城最好的画师,叫他柴先生。”
花辞树点头,请柴先生坐下,然后对低着头惴惴不安的盈袖道,“你开始描绘仙姑的相貌吧。”
盈袖顿了顿,然后道,“她长了一张鹅蛋脸,然后有一双大眼睛——”
什么鹅蛋脸,大眼睛,这样的描述让人家画师这么下手?
但凡是世人眼里长得好看的美女,不都长这样?
花辞树皱着眉冷声斥道,“盈袖,我可提醒过你,要是你敢糊弄半句,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盈袖被她吓得缩着肩膀,哭丧着脸道,“我的好姑娘,都到这步境地了,我哪来的胆量糊弄你!”
花辞树半信半疑地望着盈袖的脸,看她神情不似作伪,才道,“你把印象中仙姑的脸描绘的具体一些,不要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比如说她的眼睛大,究竟是怎么个大法,都说清楚,不然你让柴先生怎么画?”
盈袖连连点头,又绞尽脑汁搜刮着词汇,对柴先生描述道,“她那眼睛和我差不多大,但眼尾是略微有些往上翘的,有点像是弯月,但又不算是吊梢眼——”
花辞树在一旁坐下,听着盈袖的话,心道盈袖应该没有撒谎。
之前盈袖说见过仙姑的真面目时,她本来是不信的。
仙姑故意用术法把自己弄成无脸的形象,显然就是不想暴露相貌,而盈袖对仙姑来说只是一个用过便弃的棋子,事发之后仙姑甚至都懒得将盈袖灭口,怎么会让盈袖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因此她就直接对盈袖说,你一定是编造的谎言来浪费我们时间,但盈袖却哭着说这是真的,还主动让花辞树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