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做得不自然,讷讷地把手放回原处。
“你什么时候来的?”抬头看到段章似是别有深意的眼神,她咳嗽一声,问道。
段章嘴角轻轻一勾,“从你外祖母有话叮嘱你开始,我就到了。”
那就是什么都听见了。
花辞树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上他的眼眸时,却又是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姿态,“外祖母她就是担心我,怕我以后会过得不好,这是老人家一番好意。”
“我知道。”段章微笑着道,“你要是我外孙女,我怕是比她更操心。”
花辞树心道,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怪,忍不住问,“我怎么感觉,你这话是在占我便宜?”
虽说从身份上,他尊她卑,但要论辈分,他们可是平辈,他一下子成了她阿公,那可是越了两辈。
“有吗?”段章无辜地眨了眨眼,特别真诚道,“我就是打个比方,没别的意思,你别想多了。”
“好好好,是我想多了。”
花辞树在心里叹口气,感觉自己在和他斗嘴这件事上,是越来越落下风了,明明刚认识他时,都是她把他逗得无话可说。她话锋一转道:
“你来找我是有话要说吧?”
“是。”段章顿了片刻,低声道,“我想请你在邺城多留一段时日。”
花辞树挑眉,露出些许错愕的神色,“为何?”
虽然她根本就不打算走,但段章会忽然改变态度,还是很让她在意的。她在想,这是不是跟那一夜邺城起的两把火有关系,难道他是抓到了纵火的疑犯,要让她借用阴阳玉的神通逼对方开口?
但段章的回答却和她所想完全不一样,他声音微沉:
“我怕你在路上会遭遇不测。”
闻言,花辞树又是一怔,然后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盯上我了?”
说到这里,她想起之前和她打过交道的无脸女。
“莫非是那个仙姑那边,又有什么动静了?”见段章不说话,她问道。
段章沉着脸道,“之前起的火,都和她有关。”
花辞树点头,那位不要脸的仙姑邪门得很,每出现在一个地方,都要搅得那里乱七八糟,像是放火烧官府和人家房子的事,对方完全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