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没做错什么,本王不知道,但本王知道,你是罪有应得。”
“王爷,您——”
“你对黄氏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当你和陈文怀联手把她往绝路上逼时,你有没有想过,她又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么对待?”段章问完这句话,就不再看陈锦瑟那张面无血色的脸。
除了早就或多或少对此事知情的房氏以外,侯府其他女眷都用错愕的神情看着陈锦瑟,就连苏氏都皱起了眉,死死瞪着陈锦瑟,就好像陈文怀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陈锦瑟害得一样。
陈锦瑟将嘴唇咬得发白,不发一言。
花辞树看到她黯然的神情,只想到那句话,苍天饶过谁。
走出侯府大门,花辞树对段章道,“我有话和你说。”
段章的脚步顿住,然后示意她随自己一起上马车。
到了马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的,花辞树一只手伸进衣服领口,是一个看着好像要宽衣解带的动作。段章喉结微沉,她脖颈处皮肤白皙光洁,惹人遐想,他的眸光却移到别处,因为他自认是个正人君子,非礼勿视。
“我马上就要离开盼州,这块阴阳玉就先放在你这儿。”
花辞树缓缓说着,解下脖子上的玉佩,攥在手心里。
之前胡伯找她,说王爷要她留下一件东西时,她就立刻想到段章要的是她戴在脖子上的阴阳玉。
其实他提出这个要求并不在她意料之外。
阴阳玉是众人争夺的宝物,若是由她带回花家,只会让花家陷入困境,倒还不如放在他这里,让那些盯着阴阳玉的人都知道,阴阳玉是在他安王殿下手上,他们要来抢,就从他手上抢,别找错了人。
她也不担心段章得了阴阳玉就会卸磨杀驴,因为阴阳玉之所以宝贵,是在于它的神通,而不在于它本身的成色,没了她这个命定之人,他就不能将阴阳玉的神通纳为己用,那她有什么好怕?
等到他需要的时候,他必定还要有求于她。
虽然她不打算真的回颍州,但眼下这种形势,她还是打算先把阴阳玉交给段章,由他贴身保管她是放心的。
至于她接下来要去哪里——
答案是,她会继续跟着他。
不管用什么手段,她都必须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