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泪,哭得都没了模样。
她本来是不想哭的,但现在让她这个濒临绝境之人见到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看到了希望,她的悲愤和恐惧像是找到了出口,全都倾泻而出。
“仙姑,我愿意为您付出一切。您知道我的决心。曾嵩是薛家的走狗,还有那个薛惊蛰是京中首辅大人的嫡孙,我都能为了您对他们阳奉阴违,这还不足以表明我对您的忠心吗?”
盈袖又哭又笑,眼里放着渗人的光亮,“您是想让我杀人,还是如何?这都不在话下!”
花辞树听的咋舌。
原来除了薛家和安王这两方势力之外,邺城还有神秘的第三方势力。
盈袖原本是薛家的棋子,却在暗中为这第三方势力做事。
花辞树又想起泄露宣平侯底牌的陈文霖。
她一直都很好奇,陈文霖究竟是怎么知道宣平侯最要命的秘密的,现在来推测,陈文霖会不会也和这神秘的第三方势力扯上了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从现在的局面来看,第三方势力是想助安王一臂之力,早日整垮宣平侯府,也是冲着薛家来的,但他们到底是敌是友,还不好下判定。
毕竟在天下这盘风云变幻的棋局上,彼时之友很可能是他日死敌。
对了,还有宛芳提过的铃铛。
花辞树心中忽然就生出一种猜测,这所谓的铃铛就是渡魂铃无疑。她之前以为盈袖能操控渡魂铃是薛家人的手笔,现在看,盈袖嘴里的仙姑或许才是本源。
但按照王丙的说法,让人把那名神秘少年和渡魂铃背进温泉山庄地下密室的却是曾嵩的人。
这又是怎么回事?
“铃铛呢?”她试探着问。
盈袖微微一怔,露出不解的神色,“仙姑,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把铃铛塞在那个少年身上了。那少年后来被曾嵩的人带走,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但我猜测他们是把少年送进了宣平侯府的地盘。”
说着,她面露狠厉,咬牙切齿道,“若是仙姑的铃铛丢了,一定是宣平侯那个好色的老匹夫搞的鬼!只要你给我机会,我愿意为您把铃铛讨回来。”
花辞树顿了一下,又道,“你还记得怎么操纵铃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