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眸光一沉,“那曾嵩又是怎么说的?王丙不知道他麻袋里装的是什么,他这个背麻袋的人总该知道了吧?”
段章脸色微冷,顿了一下道,“曾嵩永远都不会开口了。”
“他怎么了?”
花辞树心里咯噔了一声,然后就听到段章说,“他死了,死在盼州官府的牢狱里。”
“是咬舌自尽,还是服毒?还是有人刺杀?”
话是这么问,但她感觉他应该不会是这三种死法。因为她面前的男人不仅不是傻子,还很聪明,他一定会在曾嵩进了牢狱后,对曾嵩严加防范,根本就不会给曾嵩自尽的机会,也不会让刺客混进去。
“都不是。”
果然,段章低声道,“他的牢房固若金汤,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为了防止他寻死,我又让人给他戴了口枷手枷,还拿铁链把他锁了起来,他连撞墙的机会都没有。但就是这么严防死守,全都做了无用功。第一次给他上刑时,不过抽了他几鞭子,他就忽然心梗发作,直接嗝屁了。”
说到这儿,他似是有些头疼,叹息一声道,“抽他鞭子的就是你见过几次的那位刘大哥。当时我因放心不过盼州官府的人,和邱钦差一起去审,便叫刘侍卫亲自动手,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薛家人怕是要拿曾嵩的死来和我们做文章了。”
花辞树心道,刘侍卫练的是刚正霸道的破锋刀,这种刀法流派对手劲要求极大,说他是神力也不为过。但要说他抽曾嵩鞭子时,因为没掌控好力度几下子就给曾嵩抽死了,那鬼才相信。
武道高手都是能轻能重,这位刘侍卫常年行走在外给段章办事,不至于这点分寸都拿捏不住,给人上刑的事也肯定不是他第一次干了。
像曾嵩这样的人,一鞭子抽下去怎样的力道会让他感觉到疼痛难忍,却不至于留下太重的伤,肯定都在刘一刀掌控之中。
因此,绝不会是刘一刀失手,而是曾嵩身上本就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