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这个。
但她说起陈文怀,他只当她一个妇人抱怨完了,也发完了疯,在他这里却没讨着好,便又恢复了昔日的软弱。
一哭二闹三上吊,妇人会使的不就这些手段吗?
好在她最后被他一耳光打的回了神,没和他来上吊那一套。
而他也知道,她能恢复理智是好事,这时候他不能再逼她,还是要哄一哄的。
因此,他看着她的眼神温和了些许。
“文怀死的如此惨,都是老二那畜生作下的孽,我绝不会放过他。你也尽管放宽心,侯府如今是遇了事,但我们的根基还放在那里,就算是安王也不能轻而易举就把我们怎么样。我也早就让人去给京中送信了,首辅大人就算是为了薛家自己也不会坐视安王拿我们开刀。”
这话他说的一半真心,一半违心。
他这些年在盼州倒卖官粮,做的勾当足够普通人吊一百次脑袋的了。安王又抄了他那藏着账本和走私换来银两的庄子,连带着庄子下人都系数被扣下,想要抓住他的把柄不在话下,他现在只盼着安王找不到他那间密室——
为此,他能不忐忑吗?
但他也有五分底气。
这五分底气就来源于他倒卖官粮的勾当,薛家人也参与了。
就冲着这个,薛明贞要是不捞他,那薛家的把柄,就也落到了安王手里。
他就不信薛明贞真能坐视不管。
“你先回去,拿出当家主母的派头来,好生安慰大房和二房的人,让内宅的人心不要乱,这是当下最主要的。”
想及此,他又把苏氏从地上扶起来,和颜悦色的拍了拍她身上的灰,“你对我颇有微词,我知道,但那些事都是我们侯府的家务事。若是侯府倒了,那我们这一大家子的下场都好不了,现在还是大家有力出力,先把眼下的难关挺过去。”
苏氏冷眼看他脸上虚伪的笑意,再听他这伪善的话语,在心里冷笑。
真是好话赖话都被他说尽了!
刚才骂她和大房,说她是妒妇,还说侯府有此一劫都算在她头上,甚至动手打她的人,不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