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黄氏,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那小子唯唯诺诺的拘谨外表下,藏着的是怎样的心?
“从始至终,从头到尾,都是大房闹出来的祸患!若不是你生的好儿子治家不严,没管教好儿子,怎么会有今日之祸?”
宣平侯怒视苏氏,额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你这个悍妇素日里就知道百般回护大房,只因守道是你所出,如今我看你还怎么护着他们!只可恨你们母子俩糊涂连累了本侯,也连累了整个侯府!”
苏氏仰起头,满脸泪痕,哽咽着道:
“侯爷这时候怪我还有什么用!难道侯府走到今日,就都是大房的错吗?你和严太守私下做的那些事,安王和邱钦差又是为何来刁难侯府,真以为我不知道?
这么多年我向来对外面的事不管不问,也从没管过你纳妾玩女人,你现在反倒空口白牙的说我是悍妇,是想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把气也撒到我身上,难道你就算是男子汉大丈夫了?”
她也是又气又恨到了极致,已经失了大半心智,才从地上爬起来,梗着脖子,把这辈子的所有怨言苦水一并倒出:
“侯爷更别说是守道治家不严,这话未免太过可笑!整个盼州府有谁不知道,这侯府是你老侯爷当家,是你说一不二!你把我们母子当外人一般防着,是因为你心中另有盘算。
你只许我过问内宅家务,这倒也罢,谁让我是妇人,要尽妇人的本分。但守道可是你的嫡出长子,你在外面的事从来不说与他听,不许他参与任何,让他这个大爷在侯府里就像是一件摆设,这真是将来要把家业交到他手里的打算?
守道庸碌无为是真,但侯府走到今日这一步可绝非他之过,因为他从未掌权!是你这个掌权者让侯府有了今日之劫,是你的愚蠢和刚愎自用酿出了这许多祸事。你要是不敢认,那我真看不起你!”
“苏氏,住嘴!”
宣平侯头疼的都要炸开了,他没想到苏氏如此拎不清,这时候反倒来和他翻旧账了。
“不,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今日我还真就要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