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看着顺眼,他心里猜生出警惕,不敢多看。
“事情我都办妥了。”花辞树见他沉默的厉害,也不打怵,把自己在书坊里对陈文霖上手段的事说了,末了总结道,“玉佩的阴力对他无用,我催动阳力后他反而看到黄氏,这说明他对黄氏的那份情是真的。”
段章总算抬起眼眸,看了花辞树一眼后,从八仙桌上拿起白瓷酒壶,选了只无人用过的酒杯,满上。
“他并不恐惧死去的黄氏,反倒希望这世上真的有鬼,因为这样他就能再见到她。所以,黄氏是他内心最渴望的人,玉佩的阳力才能起作用。”
花辞树托着腮,胳膊肘支在桌子上,弯着身子,就这么望着段章,水润润的朱唇一开一合:
“他在见到黄氏的幻象后,说用不了多少时间,他就能为黄氏报仇。我总感觉,除了揭发宣平侯和严太守那些勾当之外,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她说话时,段章的目光就落在她的嘴唇上。
等她说完,他低低咳嗽一声,若无其事道,“那你觉得,他还有什么事要做?”
花辞树从桌子上抽回手臂,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你猜不到?”段章问。
闻言,花辞树顿了顿,不是因为他问的话,而是因为她发现,他喝过酒后声音就会变得尤为低哑。
抬头看他的脸,她惊愕地发现他脸颊上两坨红晕。
“你喝多了?”她揉了揉眼睛,更仔细地瞧他,“不对啊,你之前不是说你千杯不倒吗?难不成你是骗我的?”
“我骗你个屁。”
段章只感觉自己的心肺都特别难受,有一股气在他的胸膛里横冲直撞,好像要炸开了似的。
花辞树没想到他一点就着,啧了一声道,“你别急,我就是奇怪你脸怎么这么红。”
上次他被宣平侯拉去醉花楼,喝完了回来一身酒气,可一张俊脸却白得像抹了粉似的,那双桃花眼也亮的渗人。
因此他说他不仅喝不醉,还越喝越清醒,她是信了八九分。
怎么今日他就像换了个人?
还是说,是这酒里有问题?
眼看着他又端起新倒的那杯酒,脖子微仰像是要一饮而尽,花辞树连忙扑上去,死死攥住他的右手。
这一摸不要紧,他的手滚烫,给她烫的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