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花辞树盯着看，忍不住就想到前世时这把手握剑的样子。
平常人一定想不到，这看着是书生握笔的手，握起剑来是那般杀伐果断。
她正看得起劲，段章忽然收回手，一脸莫名地看着她，“你盯着我的手看什么？”
花辞树掩饰般咳嗽一声，装作若无其事，转移话题，“你问我宣平侯府每年开销做什么？”
段章心想，臭丫头，没大没小，私下里对我这个王爷就这态度。
她在为人处世上如此缺心眼，他都替她愁得慌。
“不做什么，就是觉得你外祖父也不容易，养活这么一大家子，还有钱挥霍在女人身上，又铺张浪费的，即便侯府家底再厚，也扛不住他这么造吧？”
闻言，花辞树看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嘴角扬起，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公子说得对，但我外祖父在外面多的是来钱的路子。具体是什么路子，公子比我要清楚的多吧？”
她还记得她们进侯府第一日，段章在宣平侯面前自报家门时，说了一句平城胭脂巷。
当时在场的别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她知道。
前世时，她帮太子笼络朝臣，从他们的家眷下手，通过户部尚书夫人的嘴，在无意间知晓了胭脂巷的存在。
平城离边境很近，再往南就出了国门，算是大盛朝的边塞重镇，虽有守军在那里常年驻扎，却也是鱼龙混杂之地。
那里有各式各样的商贩，卖什么的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不卖的。
私盐、珠宝、药材、兽皮、妇女孩子，还有人命。
而户部尚书的夫人提到这个地方时，说在平城的最南边，有一条胭脂巷。
顾名思义，胭脂巷这三个字充满女气，一定是和女子有关。
后来花辞树派人摸清，平城的胭脂巷表面上开的都是青楼楚馆，实际上却是有人借着声色场所的引子打掩护，私下进行被朝廷严令禁止，抓到就能被砍头的生意。
胭脂巷各家掌柜雇佣的伙计都是身上背着命案，要钱不要命的亡命徒。
而掌柜背后的主人，则是大盛朝各地的达官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