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潜心操控着阴阳玉佩的花辞树听到陈大小姐这几句话,差点被气笑。
她不禁在心里感叹,这位陈大小姐还真是不要脸,面对被自己害死的苦主还能说出这种厚颜无耻的话来。果然,能做出罪大恶极之事的人,都没有心!
想到这儿,她又眸光一冷,在一瞬间将自己的意志力提高两层。
陈锦瑟直觉眼前强光一闪,等她再能看清屋里时,猛然发现她面前的黄氏消失不见!
她心想,莫非是地府的鬼差来拿黄氏了?
有了这个念头,她愈发笃定起来。
不是说鬼魂都怕光吗?刚才那一道强光肯定就是来收黄氏的!
黄氏那女人活着的时候就是个唯唯诺诺的软性子,只知道在爷们和她母亲和祖母面前伏低做小。
如今死了变成鬼,那也不会是什么厉鬼!
再者,鬼魂都怕阳气,她陈大小姐是侯府嫡女,身上的高贵阳气是黄氏能冒犯的吗?
那贱人要是真能奈何得了她,横死当天就来找她算账了,也不会等到今日。
想到这儿,陈锦瑟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冷笑。
虽然她心里认定黄氏的鬼魂已经消失,但还是不打算待在这个闹过鬼的屋子里,也无暇顾及从刚才开始就一声不吭的两个丫鬟,当即要转身出门。
却在转身的那一刻,她再次发出尖叫!
那个站在她身后,流着血泪死盯着她的女人,不是黄氏是谁?
“大妹子,你问我为何来找你,还让我去早日投胎,我倒是也想,可人间的因果未了,阎王爷也不肯收我呀!”
黄氏脸上发青,瞪大了眼,轻柔的语调中带着一种古怪诡异的僵硬,让陈锦瑟听得浑身发麻,“大妹子,我得了却这一世的恩怨,才能投胎去来世,我们姑嫂一场,你成全我吧!”
陈锦瑟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身子也无力地瘫了下来,她勉强抬着头,却不敢看黄氏的眼睛,“二嫂,你要了却因果,那也该去找二哥和三弟,你来找我做什么?这和我无关呀!”
窗外,花辞树冷冷一笑,手中阴阳玉佩泛起的绿光一涨,屋内陈锦瑟眼中的黄氏便从双眼流血,变成七窍流血的可怖模样!
陈锦瑟想要尖叫,却只是徒劳地张着嘴,已经怕的发不出声音。
“大妹子,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呢?那日去庙里上香回来,是你给三少通风报信,又使计调开了我身边的丫鬟婆子,这才给了三少非礼我的机会。我的死,一半算你头上,另一半才是他三少的。我不来找你,找谁呀?”
黄氏勾起殷红的唇,嘴角锋利如刀。
陈锦瑟面色大变,她私下做的事,自认滴水不漏,黄氏如何得知?
“大妹子怕是不知,地府里有一本恩怨簿,每个鬼魂投胎前都要看的。你对我都做了什么,我的那一页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现在你还要抵赖吗?”
“不,这一定是弄错了!二嫂,你素日待我很好,我怎么会害你?我没理由害你呀!”
陈锦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惊恐地往后爬。
但她还没爬两下,就又看到黄氏的绣鞋映入眼帘,立刻吓得一动不敢动了。
“我弄错了?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黄氏的声音愈发诡异,也愈来愈不像人的声音,“你那两个丫鬟借口外出给你采买东西,实际上却从三少的小厮那里收了一封信,就藏在你此刻摆在柜子上的梳妆盒里,要带进来给你过目,可有此事?”
陈锦瑟胸腔里跳动着的一颗心仿佛坠下了悬崖!
她猛地想到刚才降香哭着说是在回来的路上撞见了鬼,当时她还满心不信,以为是这两个小蹄子粗心大意弄丢了信,为了脱罪编谎话来唬她,现在她亲眼看见黄氏,被黄氏逼问,哪里还敢不信!
花辞树见到陈锦瑟被吓得大气不敢出,又操纵着幻象,让“黄氏”拖长调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