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被小乔这一搅,搅得肝都疼,又被段章问得哑口无言,脸上笑容愈发僵硬。
偏偏就在这时候,段章身后的门从里面开了。
花辞树在众目睽睽下推开门,伸了个懒腰,然后抹了把眼睛望着众人,“是我脸上有眼屎吗?怎么都看着我?”
徐妈妈嘴角一抽,彻底讨了个没脸!
段章抬眼瞧着花辞树,轻笑道,“你刚才歇着时,侯爷让人送来了东西,徐妈妈想叫你帮着搬进屋。”
花辞树将音调拖得长长的哦了一声,走到徐妈妈身边,笑着看她道,“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才在外面咋呼半天。”
徐妈妈只觉得花辞树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此时此刻,她就算是泥做的人,也有三分火气!
但偏偏又不能发出来,只能憋着。
花辞树嘴角笑意变深。
她就喜欢看别人看不惯她,却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这么精彩的表情,才不枉她特地从后面窗子翻进屋里,还故意抓乱头发做出刚睡醒模样的苦心!
帮着徐妈妈把宣平侯赐的东西搬进屋子后,花辞树对徐妈妈说了一声辛苦了,就把门当着她的面关上了。
门外,徐妈妈气得面目狰狞。
走到里间卧房,花辞树靠在门边,对坐在屋里翻书的段章道,“谢了。”
“谢什么?”
“谢你在她们面前帮我遮掩。”花辞树想说明知故问,但看在他让她们吃瘪的份上,还是好声好气道。
闻言,段章冷笑,头也不回,“我不是帮你,而是帮我自己。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坏了我的计划。”
花辞树对着他的后背翻了个白眼,想了想道,“那我要是趁机问你的计划是什么,你一定会说,你才不告诉我,对不对?”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东西。若是神通广大的花六小姐知道什么线索,还请指点迷津。”段章翻过一页书。
“我要是知道你想找的东西在哪里,我早就先拿到手上来要挟你了,哪里需要你提醒这一句。”
段章冷哼一声,“这倒是符合花六小姐的土匪作风。”
花辞树毫不在意他说自己是土匪,问道,“宣平侯给你递来了请帖,你晚上真要去醉花楼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