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轻了些。
“这些匠人做的玩意儿,可都是干净的?没有那等腌臜不入流的破烂货吧?”
侯夫人苏氏的亲信拿起其中一件木刻的玉兔摆件,一边细细地看着,一边道,“你们都是大小姐房里的人,我不想为难你们。只是前些时日老夫人刚发过话,说是不许下人们把外面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带进二门里。大小姐何等矜贵,又是老夫人最宠爱的孙女,要是从她房里查出什么不该有的,你我轻则挨板子,重则可就不好说了!”
绿衣丫鬟听了这话,连忙赔笑道,“妈妈说的是,这些我们都明白。您放心,即便我们不懂事,大小姐也是最有分寸的,她绝不会交待我们去买不该买的。”
她说的很是深明大义,但躲在树后的花辞树却瞧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那抹心虚。
花辞树的眼珠子转了转,心想这侯府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少的全都在捣鬼!
苏氏的亲信冷哼一声,缓缓把手里的物件放回篮子,沉声道,“我是不放心你们,不是不放心大小姐。她作为老夫人嫡亲的孙女,当然最是有德行的,就怕你们这些小妮子自作主张教坏了她!”
两名丫鬟低下头,都摆出任凭教训的乖巧样子。
苏氏的亲信婆子见她们如此,才满意地住了嘴,也没再检查篮子里其他东西,对她们道,“进去吧。”
闻言,绿衣丫鬟喜笑颜开,和身旁的同伴一齐对婆子欠身行礼,抬脚要迈进二门时,又动作极轻巧地从袖子里掏出两个荷包,分别塞到了两位妈妈手里。
花辞树睁大眼睛,那两个看着不起眼的荷包里鼓鼓囊囊的,一定装的都是碎银子。
这就是长房大小姐给两位妈妈的打点。
苏氏的亲信和大太太的人表情不变,都将荷包收下了。
“进去后记得替我们向大小姐道个福。”苏氏的亲信把荷包放好,脸上总算有了几分笑模样。
绿衣丫鬟甜蜜蜜地唉了一声,就和同伴进去了。
花辞树眸光微动。
下一刻,两个婆子只觉得不远处吹来一阵清风,吹得四周的树叶摇晃,窸窣作响。
然后,一只野猫绿眼睛的野猫大白日里窜出来,给她们吓了一跳。
“哪来的肥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