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也太厉害了吧!”
“臧、妙、语,你有完没完?你是拿着我的简历去的,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对了,你平时一般什么时候回家?”
臧良言没有因为面试通过的喜悦而忘了正事,也亏得是心里一直有块石头压着,否则也许他也和臧妙语一样在街上发起疯来。
“回家”这两个字就像一个开关,臧妙语听到这两个字时,也瞬间安静下来。她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可以回去了,我一般会在饭点前回去……哥,要我陪你一起回去吗?”
臧良言“呵”了一声:“你回去干什么?要我继续听他骂我吗?今天晚上记得给我留门,我答应你回去,但是不保证待到什么时候,因为我不确定我能和他在一起待多久。”
臧妙语明白和臧原待在一个屋檐下,对臧良言来说多么煎熬,所以她不强求。
臧妙语小声说:“放心吧哥,今晚我一定不反锁。你回去要是不自在就躲在我房间里,关上门,他们就不会打扰了。”
臧良言点点头,伸手在路边拦了车。
明明是两个方向,但臧良言还是让司机先把臧妙语送回去,再送自己回臧妙语家。
就在走入困境之前,给他多留一些缓冲的时间吧。
在路口拐弯减速的时间,等红绿灯倒数的时间。这些时间,如今在臧良言眼里都无比珍贵。
臧良言是五点四十三分的时候到达臧妙语家门口的,但他没有敲门。
他在等,他还想给自己争取出从五点四十三分到六点,这十七分钟的时间。
因为这不是臧良言熟悉的地方,这是臧妙语从他们小时候同住的那条街搬走后的家。臧良言还没有来过,虽然其实他也根本不想探索。
臧良言和臧妙语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可是他们的父亲臧原,在臧良言还在母亲腹中的时候,就和他母亲李懿离婚,还在半年之后娶了就住在同一条街的曾丽华,一年后又生了臧妙语。
从臧良言记事起,臧原就不怎么喜欢他,同住一条街上的父子,如同陌生人。甚至偶尔在路上碰到,臧原还会对他横眉冷目。
臧良言总觉得自己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可是凭什么,臧原可以不承认他,当他不存在,可凭什么是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还总要来伤害他?
臧良言越想越烦,他抬起手,却迟迟没有扣响那扇门。
五点五十二、五点五十三……
五点五十八的时候,臧良言深吸了一口气。
可是,就在他做出决定的前一秒,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