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大成或小成,但都离不开内外之力。外力,或逆境或顺境;内力,或天赋或勤勉。然,大成者多为逆境勤勉者。
有些人和事,就是因为无法触碰,才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用一段时间了却一桩心事,让自己如释重负,洗涤对故人旧事那种不知所终、亦不晓所往的眷顾怅惘,一切如烟消雾散,又是万丈晴空。这就是嬴政的一条处事逻辑,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轻装前行。
如今的嬴政已经不再是那个不善于表露心扉的少年,在19岁的这一年里,他凭借数不胜数的迎新活动,一次又一次挑战自己极限和短板,脸皮厚了,胆子大了,主意多了。渐渐地他还习惯了与影子作伴,喜欢静的状态,有时候会沉醉在静谧的空气中半天之久,在思考,在休憩,好似能感知到一花一草、一木一叶的生命,好似能看穿行人的欢声笑语。在那一刻,整个世界都进入了慢放镜头。
再次顶着烈日回到大学,已经是大二。操场上,又是烁烁军装一片,除了雄赳赳气昂昂的嘹亮口号,还少不了那熟悉的八字步、扫堂腿和顺拐君。真可谓:江山代有“周林”出,各领风骚数百天。除此之外,另一景致就要数鹊仙湖畔的草坪了。夕阳余晖未尽,分别一个盛夏的小情侣们密密麻麻摆满一草坪,煎熬度日的他们此刻血脉喷张,尽情书写这个热恋的季节,连树上的知了都眼馋得嘶吼不停。
大二,是小腿子们翻身把歌唱的一年。在三百多天的拉锯战之后,学生会和各种社团里有生力量已所剩无几,有的人离开是因为看清了自己,有的人离开是因为看清了别人。当然,还有那些看清了自己、也看清了别人、却仍然坚持的人。在这些人中就要诞生下一届新生眼中的“别人”,也就是学会组织部长,一个由小兵嘎向主席团发起冲击的中间角色。
学生组织像一个小社会的缩影,也要经历大浪淘沙。有人离去,有人留下。离去的是多数,留下的是少数。去有去的原因,留有留的想法,本都不应该以去留论英雄。而那个时候,恰恰是以去留论英雄的。留下的好似迈入成功殿堂,如同披上黄马褂,走路带风、说话跑风,优先获得择偶权,连择偶的标准都要提格升级,渔网也要织大一圈,撒到下一年级去。八仙居里的八位大仙,历经大浪而来,学生组织里只剩下了胡伟锋,其他七位大仙“技不如人”未能谋得一官半职,其中不乏像向雨一样的在野人士,从来不问世事,临毕业都不知道自己班有多少人,更不要说记住同学的名字了。周林离开了记者团,但却收获了夏雪,大一也算没有白忙活。
嬴政毅然决然选择离开学生会实践部以后,一股脑地投入到自己的学习和班级工作中,除此之外心无他事。但在外人特别是魏大军眼中,他还有一件大事,就是与魏大军的明争暗斗。而在嬴政心中,魏大军不过是一类人的缩影而已,即便没有遇到魏大军,也可能会有别人来扮演这样的角色,他厌烦甚至痛恶魏大军这样的行径,但他从未把魏大军当作敌人,反而在本可以置之不理、落井下石的时候,施以援手。因为嬴政一直坚信:人真正的敌人是当下的自己,之所以面临现实困境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无视眼前困境的程度。所以,他自己无数次告诫自己,要以敌为友、为标尺、为警钟。恰巧,这一阶段,魏大军就是这样一个敌人,一个因为私利冲突而站在对立面上的人。嬴政要做的就是用行动证明“事物呈现出某种状态是有规律的、有原因的”,而这个证明过程需要耗费一些时间和精力。
“皇天不负有心人。”嬴政大一学年的成绩位列班级第2名,仅次于团支书乔佳,两人的学习成绩把其他人远远甩在后面,这让位列中下游的魏大军无话可说。正如刘伟老师所言——大学里一切都是以学习成绩为基础的。水到而渠成,得益于良好的学习成绩,嬴政和乔佳一并收罗了大一年度的“三好学生”“优秀学生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