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跟着中年妇女也笑了,这笑容如沐春风,他回答道:“我是陈晓田的小学同学,我叫嬴政。我们想组织……”话还没说完,这位阿姨便开门招呼嬴政进屋就坐,还一边对着卧室的方向喊:“田田,你小学同学嬴政来找你了。”这让嬴政出乎意料,好似这位阿姨对他的名字似乎非常熟悉。
房子不算大,客厅被沙发和茶几塞得满满的,声音传至屋里的时间,陈晓田便走了出来,呆若木鸡地看着面前这个精致的小伙子,半晌没说出话来。而嬴政看着在梦里见过无数次、现实中却久违的陈晓田,如愿以偿的高兴激动与不敢碰触过往的纠结犹豫交织再一起,他克制着内心的复杂心情,笑着对陈晓田说:“好久不见。”
陈晓田也是第一次见男同学登门,还是多年不见的嬴政,惊讶夹杂着羞涩:“好久不见。”
“这不大家在组织小学同学聚会嘛,一直没有联系到你,所以我就……对了,今天本来杨笑笑说和我一起来找你的,她家里有点事,我就自己来了。”
“我差点没认出来你来,真的是好多年没见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啊?”陈晓田呆萌地一脸的惊奇。
嬴政此刻突然感觉自己的双手无处安放,一直在身前来回搓,“杨笑笑说的,她说好几年也没怎么联系你,如果没搬家的话,应该还住在这。我就来试试,结果真让我找到了。”
阿姨看到两人原来是久别重逢,莫名地欣喜,说:“你们坐下聊,中午在这吃饭哈,我出去买点菜,你们慢慢聊。”
嬴政环看四周,看到家中并无他人,又怕阿姨误会他在追陈晓田,便连连摆手,说道:“阿姨,不用不用,我不在这吃饭,我找到陈晓田就行了,我就是来邀请她参加同学聚会的。要是有事参加不了,要个联系方式也好,以后也方便同学们相互联系。”
陈晓田拿过自己的手机,说:“嬴政,我先把联系方式给你吧。你手机号多少啊,我给你打过去。”
嬴政拿到了陈晓田的手机号,同学聚会这个幌子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了,此刻他多年的心愿终于达成了,终于把生命中走丢的陈晓田找了回来。心愿即成,他便准备告辞,说:“晓田,阿姨,我先回去了,等改天有机会我再来拜访,今天来得唐突冒昧,怪不好意思的。等同学会时间定准了,我再和晓田说。”嬴政也不知道嘴怎么了,竟然直呼“晓田”。
阿姨再三留嬴政在家吃饭,但是嬴政感觉无比尴尬,速速辞行。阿姨见实在留不下,便让晓田送嬴政下楼,除了礼貌之余,似乎还有故意让俩人多叙叙旧的意思。
时间让陈晓田蜕去了孩时的稚嫩,也让其身材容貌变得越发赏心悦目,只是嬴政对眼前的这位曾经熟悉的姑娘多了一丝生疏感,两人的对话也是一问一答,规矩得很。通过简短的对话,嬴政得知了陈晓田的一些经历和现状,方才那故人重逢的喜悦被忧伤和无奈淹没,让他久久不能释怀。他一度在想,如果当年他在她身边,一切会不会比现在要好。但嬴政又在想,他的担心或者自责可能是多余的,因为陈晓田并没有觉得如今的处境不好,反而能够坦然面对。
原来,在最为要紧的高三时刻,陈晓田突然得了一场大病,严重影响了高考冲刺复习,成绩一向优秀的她看着自己的成绩一路下滑却无能为力,最后的高考竟然连本科都没有考上,现在在隆城电力学院读大专。庆幸的是,在大学里她的才艺依旧受到广大师生的追捧,据陈晓田自己说她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后来的同学聚会陈晓田并没有到场,她在聚会的前一天给嬴政发了一条短信,说家里有事无法参与,预祝大家玩得开心。
出乎嬴政意料,小学同学中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人成了社会人,正是那些曾经学习垫底的,他们早早地下了书山直奔钱程而去。在嬴政看来,这群半社会化的孩子身上透着一种二乎乎的气质,习惯于用酒量来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