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抱过来人就老实了。
铁头现在刚回喊爸爸妈妈,不知道是不是家里人多的缘故,能往外蹦单音节,叨叨:“疼...疼”
瞧见红色就觉得自己受伤了。
杨小雨递过来沾了水的手绢,芽芽把人手擦干净。
铁头就笑了。
芽芽问:“还疼不疼了?”
人还知道摇头。
易玉琴这时候刚回来,知道儿子不让小叔子抱,还哭时也挺不好意思。
其实甭说是儿子,她跟一年回不了几次家的小叔子也不熟啊。
妯娌两又提起聂海生打算办一个幼儿园的事。
聂超勇还是头一回听,但他一瞧家里人像是全知道的。
芽芽忽然凑了过来,“哥一直觉得镇子上没好幼儿园,以后铁头,秀儿还有亚桢,甚至是她的娃都能用得上,打算在镇子上办一个幼儿园”
那边村民也叨叨,谁家今年有什么大事啦。谁家在家杀了只羊,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传成谁在家杀了他娘,把公家都给惊动咯。
还有谁家今年起了房子。
家里的事聂超勇一问三不知,村里的事那更是不知道了。
他起身往外透透气。
好巧不巧,一出门抓住个在新房墙角撒尿的小孩。
聂超勇一喊出声,孩子的奶奶着急道:“哎呀,喊啥啊,孩子忍不住”
“新房子瞧见没有,今天办喜事瞧见没有”聂超勇指着公厕的方向,“这距离也不远,你就不愿意多走几步,你家这还是孙女呢,四五岁有了吧,就不能注意点。”
“拉,别管他”老婶子对着孙女说,干脆扭过头装笼子,嘴里叨叨:“还是不是个男的,事多。”
“哥!”
芽芽忽然从斜后方冲过来,一脸紧张的拦着聂超勇,“哥啊!你刚从号子里出来,咋又跟人杠上了。”
老婶子:“.....!”
聂超勇眼珠子一转,做势要往后腰摸。
“哥哥啊!”芽芽按住人的手臂,紧张的把人朝里拖,喊着:“刀子家里都给没收了,你咋找的呢。”
又扭头对老婶子道:“我哥精神不太好,你惹他干嘛!”
聂超勇:“.....”这就有点超纲了,我不会演啊。
老婶子心惊胆战的往后退,一边朝孙女招手让人赶紧离远一点。
聂超勇看了那小姑娘一眼。
人‘哇’的一声哭了,道:“你打我奶奶,就不能打我了哦。”
两人一走,兄妹两相视一笑击掌庆祝。
聂超勇寻思刚才自个也真是矫情。
饶是兄弟姐妹不常见面那也不会离了心,瞧瞧刚才就多默契啊。
茱莉亚刚才在远处瞧见了,叨叨花国的大姨们不好相处,还有人骂她洋鬼子,揪过她头发。
聂超勇脸色就寒了。
茱莉亚笑嘻嘻说:“我听得懂,但是我说我听不懂。”
“我们医院接过一个脑震荡的患者”芽芽跟人叨叨,“人比较倒霉,正好撞见村里有两个人打架。
打输的那个逃跑得比较急把人给撞成了休克,检查出来是脑震荡,治疗费花了两百块钱,出院以后撞她的还得赔钱。”
“我们花国的民法就是规定,侵害公民身体造成健康的,得赔医疗费,误工费,营养费,人要是去了问题更大,光是赔偿丧葬费那那都是小事,还得负责死者生前抚养人的必要生活费。”
“要不是故意撞的,得赔钱,要是故意撞的,那得上号子蹲几天,人家连带的倒霉都得赔钱,你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