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香的老脸算是被丢在地上摩擦了，终于忍不住道：“想买就咱家自己攒钱”
“妈！”
“外婆！”
母女两同时开口。
李家老四气呼呼的说：“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今儿咱们就是为了佳佳的事情来的”
婆媳两对看一眼，尾巴总算是露出来了。
蒋文英就率先挑明，道：“佳佳什么事啊？”
佳佳本来就气呼呼的，寻思外婆咋的就不为她这亲孙女着想呢，海生哥还没表态呢，上赶着拒绝干什么。
但亲妈一提起这茬又迅速的不再往下纠结衣服的问题，而是起身说：“姨婆，我出去走走”
易玉琴正好要去拿奶瓶，一道跟了出去，瞧见佳佳四处张望，刚好要走进芽芽那屋就把人喊着，“那屋不能进”
佳佳撇嘴看着人进了另一个屋，垫起脚尖往屋里头张望，寻思好香啊。
再一看屋里头靠窗的位置居然有一面风扇那么大的圆镜子，那桌子上瓶瓶罐罐可不少。
听着另一屋没什么动静，佳佳小心翼翼拿起一瓶香水轻轻闻了闻。
芽芽衣柜没关，她余光扫见七天不带重样的冬衣，吃惊的放下香水想去参观。
一转身手臂扫过了桌面。
哐当一声响把佳佳吓得跳起来，忙低头去捡。
芽芽听见动静已经走出来了，抱臂站在房门口。
佳佳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
芽芽动了下眼皮，上下打量了地上的碎玻璃渣子，微微眯着眼睛勾起唇角，不屑的偏着头看。
“别捡了，不值钱的玩意”
易玉琴拿着奶瓶跑出来忙问怎么了。
“没事，打破了一瓶香水而已”芽芽语气还是那么寡淡和漫不经心
背对着佳佳的时候朝着自家三嫂挤出痛苦面具，是真真切切要哭了。
她的香水，就用了那么一点点！
关莞闻声赶来，拍了拍妯娌肩膀让人进屋去，说：“咋的了芽芽，谁让你不高兴？”
瞅见屋里头狼藉一片还有呆站一旁的佳佳，脸色一耷拉
“我就寻思肯定是你”
“你瞎啊，这么大的姑娘咋不懂走路，东西在桌子上好好的你倒腾干什么啊。”
“让你别进这屋你是听不懂是不是”
“你知道我小姑子的屋几个哥哥进门都得敲门吗？她这屋是你能进的吗？”
“还把香水打破了一瓶”
“咋的，你这手爪子刚长出来的，不拿点东西刺挠啊”
“小姑娘长得老实巴交的咋不懂规矩呢
，随随便便就往人家屋里头窜，那丢点啥你赔不赔啊”
“等等等等等”关莞看到人又要去捡，“捡啥啊，回头你捡了我都不知咋收拾”
“走走走走走走走走...出去呆着去，去去去去去去去去!找你妈去！哎呀妈啊，啥人啊，咋说话还不懂听呢，这又要晃悠去哪啊....”
瞅着人贴着墙角溜出门了，关莞换了个语气，“芽芽，咱不伤心了，回头让你哥上百货瞧瞧有货没，没货嫂子托人上香江瞅瞅，有就买，咱们一口气买五瓶”
那佳佳都没走远，边哭边嚎啊。
她就说有钱人不能是傻子吧，可亲妈偏不信。
光是表嫂就坏差心了，要是杀人不犯法都能把她给那啥了。
屋里头倒是都听见哭声了，没顾上。
易玉琴一边摇奶瓶一边梳理了下两家刚才说的话。
就是李家老四嫁到北大荒以后一直过得不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