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英看着老心疼了,叨叨着说太遭罪了,还是宰了吧。
易玉琴想想膈应啥啊,就半拉大的孩子,于是把铁头也带上,姑嫂两骑着三轮车回家去了。
村门口碰见窦眉跟聂浩了。
她难得回来,肯定是要去人家家里坐坐啊。
芽芽多看了几眼,奇怪,“您还特意回去换了身衣服?”
早上是毛线衣,现在成了马甲?
窦眉
就扯出聂浩,小祖宗扯她袖子上的线头,等发现的时候袖子上的毛线都流掉了。
饶是这样,窦眉都舍不得回家。
正好碰见侄女,窦眉让人回去说一声,晌午她带孙子上娘家吃去。
打从离婚后后,老窦家嫌弃丢人,对外都说不认窦眉这个人。
最开始时窦眉还时不时往娘家提点东西给点钱。
时间久了,瞅着人钱照拿,东西照收,但就是没给老脸色心也凉了,再加上去带孙子,再没往家里捎过东西。
窦老太这半年来身体不好,家里寻思着是要走了,寿帽、寿鞋、寿袜、寿枕和寿被等七件套都准备好了。
窦眉哥嫂见到人来了态度也不热忱,直到瞧见人摸出了一封红包。
“我平时多不着家,照顾不到妈,给你们点钱是该的”窦眉说。
哥嫂接了红包脸上立马有了笑脸,请人进去吃饭。
这会正是饭点,除了普通的菜以外居然端上来一盆子红烧鸡头。
这年头上菜市场几乎买不到单独的鸡爪,鸡头,鸡腿啥的,都是整只,半只的卖。
窦眉大哥解释了下,镇子上烧鸡厂的朋友给的,也不花钱。
窦眉心一动,听英子说以后打算从家里养鸡供应给侄子的饭馆。
开春后
家里还有两百亩地要顾着,宰杀,拔毛,取腔很费时间,于是就存了个心眼打听一下,那烧鸡场清理鸡多少钱。
一听是四毛钱加工费就给记在心里,回头知会给家里人。
聂浩小朋友昨晚上才正式开始学习自己吃饭,勺子都没拿稳呢,一边看着长辈热火朝天的嘬着鸡头,一边轮番往他本来就堆得高高的米饭上夹鸡头,让他一定要多吃点。
钱还在口袋里热乎着呢,窦眉娘家人热烈的跟窦眉还有聂浩小朋友推荐他们家现在最爱的食物。
眼看着鸡头垒起来的小山,聂浩小朋友好担心它们会滚下来,压力好大!
年前了,家家户户都置办不少年货。
临走的时候窦眉哥嫂非要往聂浩裤兜里装橘子。
可是口袋里已经装满了瓜子和糖了,眼看着橘子没地方放,聂浩小朋友自己找到了位置,把橘子塞满了两个袖子,满载而归的跟着奶奶回家了。
回去半路上一老一小还捡到一只受伤的小鸡,浑身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