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不言语。
都知道崔镇长已经发话，接下来用于检测的设备不再交给镇医院自己承办，于是等人发完脾气就有人问：“这会检测公告都已经发出去了，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招标，那咱们是跟哪一家药厂对接？”
这一通商量再到拍板，崔镇长不打算假手于人，自己去京都跑一趟。
那边，办完报批的事，龙小虫也没有耽搁，S城多的是他需要处理的事。
他从养鸭场到现在二把手的位置，一年收入也有一万五千左右，妥妥的跟着聂海生走上了人生巅峰，事业是越干越起劲。
倒是关莞觉得他辛苦，知道人今天回来把人喊到家里吃饭
。
聂海生围着围裙举着锅铲示意人等一等。
两家也熟了，龙小虫悄咪咪靠近问关莞，“嫂子，咱们的大老板是谁啊，一次都没见过”
关莞笑，“问你聂哥去”
龙小虫一怔，这表情仿佛在透露啥，可把脑海里认识的人一遍又一遍的过，愣是想不出来一个人选。
从关莞嘴里得不到确切的话，他就知道不是自己该问的事。
饭后夫妻两带着豆包消食，关莞才问丈夫，“芽芽是不是也忘了自己是钻石山的老板？”
聂海生顿了顿。
幺妹自从买下钻石山以后，似乎确实是没有再过问一句，就好像到手的玩具玩了两天就给忘了似的。
芽芽的心思倒是没往钻石山那边去。
当时大哥每年要给分红她没要，随口让投进运营里。
聂海生以前提过专门给开了一本存折，芽芽也没要过，所以压根就不知里头有多少钱。
因为今年她请了两次大假，直到过年，那是一天假期都没有了。
这个班上得是一点盼头都没有。
再加上年末最是忙碌，人每天就跟幽魂似的来来去去。
一大早还是邻居进进出出好几回瞧见小四合院里没有动静，还特意搭梯子爬墙头问大黄，“芽芽今儿还没放你出去溜达，是起晚了吧。”
也用不着大黄，邻居婶子就喊：“芽芽，今儿不上班啊？”
芽芽才一个激灵醒过来，大声回了一句‘上班的！’然后蹦了起来。
起猛了还头昏眼花了一会。
芽芽连镜子都没照，随便扎了个马尾辫拿着碗就出去胡同口买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