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玉琴总算是把月子给坐足了,多一天都不带在屋里呆的。
这月子坐得舒坦得不行。
现在混合喂养,半夜不用熬夜喂奶,哄睡有丈夫,换尿布,洗尿布有婆婆,月子餐顿顿抬到炕桌上来。
坐个月子,吃了五只大公鸡,一百多个鸡蛋,四只猪蹄,十斤排骨,三个猪肚,那鱼就不说了,几乎天天喝。
追奶成功以后开始能吃母鸡了,纯纯粮食鸡,肉老香老香。
除了喂铁头,其他时间都用不着她。
有时候铁头哭了,家里人都怕影响她心情抱到隔壁屋里哄去了。
有芽芽帮衬着,追奶也成功了。
这月子算是过得舒坦圆满了。
就是天冷不让洗头。
家婆还不让洗澡来着,小姑子据理力争最后用热水擦了几次身子。
她现在手指一摸头,再鼻子一闻手指都能闻到明显的汗酸味。
杨小雨也去了。
本来乙肝那事还让三个人犯嘀咕,在家时蒋文英说了命里有时怎么都逃不掉。
三女人就结伴出门了。
结果到那一看今儿人特别少,肉眼可数清的那一种,而且澡堂老板还嘴了一句刚换水。
搓澡分四面,正面,背面,左侧和右侧,易玉琴是舒坦了,只苦了挺了个肚子的杨小雨。
当然,正面搓不了她还有背面,左侧和右侧嘛。
聂合作今儿上班带三个女人进城,走时还担心在澡堂的媳妇,殊不知人在澡堂里快乐得不得了。
一个出月子的,一个怀孕的搓得美美的
,然后合伙起来给汗蒸了半个来小时的芽芽搓灰。
洗完又给人上下都抹了百雀羚润肤膏。
三个人出门的时候身上滑得嘎吱嘎吱响,衣服在身上都挂不住,直往下掉。
冰天雪地的,卖雪糕的都在外头摆摊呢。
芽芽蹲着买雪糕的时候,一辆桑塔纳擦着地面停下来了。
车窗摇下来露出王胜意那拽得二五八万的脸。
易玉琴和杨小雨结婚的时候王胜意都在场,他随芽芽一样喊易玉琴三嫂。
副驾驶位上坐着个擦脂抹粉的女人,他也一并提点着,“喊人”
旁边角落蹭蹭蹭过来一人,毛茸茸的护耳都扯下来了,喊:“王胜意,你咋不喊我呢!”
小破孩比较自恋,她都笑眯眯站旁边好一会了都没得到一个眼神关注,太伤自尊的。
王胜意还真没瞧见芽芽,看到她都傻眼了,本来搭在女人肩膀上的手下意识放了下来。
他还真不在意在其他老熟人面前放荡不羁,唯独对面前站着的这位不同。
觉得太刻意了,他又把手搭了回去,模模糊糊的问:“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哥请你吃饭去。”
芽芽朝王胜意眨巴了下眼睛,朝副驾驶抬了抬下巴,特别识相的给了个‘别别别,我们立刻就走’的眼神。
又把挂手腕上的雪糕袋递过去热情说:“吃一个?”
人家买雪糕都是拿保温壶来装,她们就是偶然路过,只能揣在怀里。
“你自己吃”王胜意这几个字咬得很
重。
副驾驶的女人还真探出头想去拿,听了王胜意的话犹犹豫豫缩回手。
王哥脾气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刚才的声听着老不情愿,不就一雪糕么。
芽芽已经站近了一点,笑眯眯的说:“别啊,吃一根...不不不...多吃两根,管够的”
王胜意等人拿了雪糕,也不打招呼,一踩油门就跑。
透过后视镜瞧着芽芽还站原地呢。
“王哥?”女人小心翼翼,出门时不还好好的么,怎么这会就变脸子了。
“吃你的别说话,闹心”王胜意单手开车,从兜里掏出烟来。
旁边的女人忙递上打火机,他点了就在车里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