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加上管辖的乡可不少人啊,绝对是个大工程。
崔镇长心思已经百转千回,送走芽芽以后先打了个电话到省城探探口风,提前拿到了相关文件,立马马不停蹄的开会去了。
这一通忙活回来已是晚上。
汪灿莲都睡了,半夜起来给开的门,结果人公文包又去拿热水给人泡脚,埋怨说:“人家喊你一声镇长,你把命都卖了”
崔镇长疲惫的揉着鼻梁,“芽芽跟聂海生都回来了”
汪灿莲惊喜,“老聂家对玉琴那真是没得说”
崔镇长‘哼’了下,“但我看芽芽那孩子在京都也染了点万事讲钱的习气”
汪灿莲不动声色的给人泡了杯茶,听丈夫说了前因后果便笑。
“你爱吃街尾那家卤摊子做的猪耳朵,我跟摊主也熟,今儿去买的时候就剩最后一份,难道我还能拿平时的交情要求人家把猪耳朵卖给我,不卖给前头的顾客啊”
崔镇长虽然接受了这说法,但还是很执着的表示,“这阶段的年轻人还是是得少讲钱”
汪灿莲嗔怪,“那是把你当自己人呢”
崔镇长好笑的看了眼媳妇,接过人正在织的小孩衣物左右瞧了瞧。
那是给铁头准备的娘家礼之一,也没几天了。
今晚上她把袖口和脖子的地方收一下口,明天就能过去。
崔镇长便也说一起去,主要是找芽芽。
他打听过了,接种乙肝疫苗要钱,可能各地有差异,但目前落实到黑省,大概是是三针三
十块钱,相当于一针十块。
这么说吧。
现在中专毕业第一年在镇子上拿的工资大概是五十来块钱,也就是打三针就得去一半的工资,更别说务农人群。
他探听到的是自愿接种。
光是自费这一项目,连他都在打退堂鼓。
今儿是没想到那层面上去,明儿得去问问。
汪灿莲哪想到丈夫要去石头村还是为了工作,还心疼了人一把,晚上给人按摩了好一阵子。
隔天一大早,老易家约好一块去的石头村,也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瞧见只剩一层皮的铁头更是心疼得不得了。
铁头没发育好不会吸母乳,都是用勺子一点点挤着母乳来喂养。
生出来的时候试镜,养到现在只剩三斤多。
说实在的,老易家今儿来除了送东西想给孩子增点福,都是抱着来看孩子最后一面的想法。
整个老聂家这这二十来天,只有聂老太敢给换尿布。
太小了,没有人敢碰。
老易家人就包着一泡泪水惨兮兮的看着。
易玉琴昨天也是苦瓜大队的一员,今天看着有精神多了,跟家里人道:“芽芽说了只要器官没问题,养养就大拉”
铁头头小眼睛也小,崔镇长以为人没睁眼,吐口唾沫在手上给铁头湿了眼睛,然后就使劲扒他的眼。
芽芽忙在一旁喊:“他睁眼了,眼睛就这么大,睁着呢!”
昨晚上要不是家里人科普,她也以为铁头不睁眼呢。
聂老太也暗搓搓的着急,小孩眼睛不
能乱扒的,睁不开去扒拉开,以后长大了眼睛就可小了。
汪灿莲就瞪了眼丈夫。
崔镇长寻思完蛋了,铁头最好以后眼睛大啊,不然他要被赖上了,于是转移话题,问:“大名想好了没有”
这两天老聂家正商量呢。
昨天芽芽跟聂海生如同天降一样回来了家里,昨晚上二房才算真正的人齐了。
亚运会不是刚过么,目前就定了叫聂亚运,也希望蹭点光。
聂海生开了口,“崔镇长,您觉得呢?”
一屋子的目光聚集到了崔镇长身上。
人觉得脸上有光,便也琢磨着,“是个好名字”
聂老太也是个人精,抱着铁头就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