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问题还是这女同志压根就不懂任何一点穴位,就是瞎按。
中医推拿那可都是有真材实料。
比如急性腹痛,西医会肌肉注射阿托品加鲁米或者维生素K来止疼,中医推拿自有按摩手法,常规来说就是用拇指,在腰背部两侧足太阳膀胱经,寻找相关的穴位或者压痛点。
甭管是不是师承不一样,手法可以多变,但是压痛点和穴位就那么些,所以芽芽确定就是遇到了个蒙古医生。
她都提醒累了,寻思着再没有下次的念头咬着牙忍了。
下面一阵喧闹,起初两人也都没有在意,直到门忽然被踹开,一群人鱼贯而入。
芽芽还趴着,一脸蒙圈的抬头跟一群大老爷们对视。
那一群冲进来的大老爷们表情并不比她淡定多少。
发廊女老板在一旁疯狂解释:“这是个女客,女客啊!”
芽芽莫名其妙的跟着女同志走下楼,怔怔的看着楼下被围在中间,清一色的老爷们。
那几个男的也齐刷刷的抬头看着她,好像在看什么稀有的品种,还有个悄声身边人,“这地方还能来女的?”
至于李敬修正在铁青着脸跟一个干警同志解释着什么,看到芽芽后眼神安抚了下,然后指了指她。
芽芽猛然意识到,他们可能误入了个不太正经的地方!
然后想起南方,特别是鹏城那一块地方有打着理发招摇过市的‘鸡窝’
但那种事只听过没瞧见过,更没经历过啊!
她,
一个大学正经毕业生,一个无不良嗜的好青年,跟着对象手拉手进了鸡窝,然后一起在鸡窝被人包抄了!
那几个女的交代得很快,叨叨要做生意,都是先交上楼费35块,要是超过12点的话至少缴250块,过夜是400块。
蒙圈三人组就暗暗惊了一下:好挣钱!真的好挣钱!
“我们白天不做生意,都是让人晚上过来”一个女同志低着头道。
干警指了下现场,“点出来,哪个是你们的客人”
在场大老爷们脸齐刷刷都白了。
一个女同志点了下芽芽他们,“那女同志和那男同志今儿第一次来,说要按摩,那男同志按了一半就停了”
再看李乾城,声音居然还带点幽怨:“那倒是个老客,每回来白天来只要按摩,我们姐妹每回给他按完都得腰酸背疼一整天。”
正经生意他们也不想做啊!
可是这憨货没有一次听懂暗示,她们也很无奈啊!
干警一脸高深莫测,似是掂量着话里的真实性,问:“既然不做他的生意,怎么还让人进来。”
女同志哭丧着一张脸。
这客人第一回来的时候她们就说了不剪头发。
可是人反问不剪头发开发廊干嘛。
她们虽然干这行的,但也不能坦荡荡的说出口啊。
那时正好有老客进门说要按摩。
“这是接头暗号,人家一说我们就懂,那男同志没听出来,还来光顾了好几次。”女同志低下头,“接下来的事就跟上
头说的一样。”
李乾城头垂得更低,倍感丢人。
干警点出几个男的,说要带回去继续调查,剩下几个正经来剪头发的摆摆手示意走吧。
看芽芽一行人一脸倒霉相,守在门口的老干警犹豫了下,语重心长说:“孩子们,以后莫瞎瞎逛!”
把人带进鸡窝这事儿,直到过小年李乾城都没好意思去找人。
这年头可以去加工鸡蛋糕,自己带鸡蛋,面粉和豆油就行,另外再带个筐或者其他大一点的容器再去盛回来。
小年那天家里就要去加工鸡蛋糕,李乾城还让亲妈多做一点,他给芽芽带过去一些。
坑了人家女同志,心里总是愧疚的。
郝美娟哪里知道儿子的小心思,吓得鸡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