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进来围观了一把,然后又呼啦啦的去聂合作那屋的炕头围观。
田淑珍也站着看。
远处的聂三牛徘徊着叨叨。
本来今天田淑珍要去一趟娘家亲戚那边,主要是说聂合作结婚那天的事。
不远,明天就能回来了。
他已经跟农友约好了一起去烤烟叶。
平时说好的多少点出门,再延后一个小时都有富余,于是他故意把碰头的时间调后了一个小时。
刚才都已经要出门了,碰见芽芽他们回来,又不知道耽搁多久。
他蹲在墙角碎碎念,“好久啊,等那么久我都出汗了,母老虎一样又不能催,我那么大个人都害怕....”
“你叽叽咕咕什么?”田淑珍问。
“我没说话啊”聂三牛立马扯出个灿烂的笑容来,“要不再看看有啥东西没带?别着急,现在日头还早呢。”
田淑珍横了人一眼,从屋里拿了个布包,朝叽叽喳喳的孩子们喊了一声,然而叨叨早知道就不选这时候走了,一边出了门。
聂三牛跟在屁股后,尽量收住不断上扬的嘴角。
母老虎不在家呦!农民翻身把歌唱呦!
喝酒,烤烟叶,去农友家里的田玩,先做什么好呢!
可以先去钓鱼,再去喝酒,然后摆烂在家里面睡一整天,去村里大院看电视。
看着人渐行渐远,聂三牛笑容逐渐诡异,瞧不见人后立刻去喊农友到他们家弄烟叶。
这个家此时此刻,除了亲妈,试问还有谁能管得了他!!!
烟叶是几个农友悄咪瞒着各家的媳妇种的啦。
其他农友早就蠢蠢欲动,没一会扛着烟叶,绑烟叶的杆子还有一个油漆大桶高高兴兴的来了。
就在聂三牛那一房小小的院子里弄,但动静不小。
芽芽跟聂超勇就跑过去看,瞧着绑烟叶的竹子特别特别合适
按照刚才他们在屋里商量着,得弄出个挂风车的架子来。
人家就叨叨,让他们到后山的哪里哪里去砍。
蒋文英虽然很不理解这一代孩子的创意,但也知娶个媳妇不容易,再加上之前先是他们这一房弄得红灯笼迎亲,所以也没有反对,甚至在孩子们睡了午觉,下午出门后就在院子打扫出来一片空地好放竹子,这才出了门。
这几天收黄豆,全是机械收割,兄弟姐妹正走着就听见大豆地里传来的呼喊声。
隔得挺远,葛宝泉还是下了车朝他们跑过来。
刚睡了午觉的芽芽几个人就懒洋洋的打招呼。
听说他们要去后山砍竹子,葛宝泉让算他一个,今儿这一家很快就要收割完了。
老聂家家虽然主要种菜,但田边地角,房钱屋后,反正能找到旮沓角落的地方都见缝插针的种了些黄豆。
比不上亩产,但一次性收获上一百斤还是有的。
于是芽芽就关切起黄豆价格来。
葛宝泉搓搓手,“黄豆价格这几年都不错,都是九毛到一块钱一斤”
以前还是生产大队的时候,其实大家都宁愿种苞米而不是种黄豆。
那时候黄豆收购价格每市斤是两毛钱左右,抵原粮食一斤,超购的部分一斤抵原粮一斤半,但跟大米一比不合理性就出来了。
那会每市斤,划拉为中等的大米是一毛三分四。
虽然黄豆贵一点,但价格还是很不合理,因为七几年乃至八几年前期,大豆产量不高,每亩顶多也就一百,两两百斤,算起来都不比种粮食,种包谷合算。
那会种包谷亩产都有四百到六百斤呢。
反正每回到种黄豆的时候,家里的长辈都在长吁短叹。
今年老聂家无前屋后种的黄豆够明年吃的拉,所以芽芽也很高兴。
跟着哥哥们远眺了下收割的盛景。
葛宝泉还叨叨今年第一户就是给老聂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