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样,他更加的怜惜这三十多个人,便语气沉沉的再次问:“谁身体不舒服,不许带病测试。”
现场鸦雀无声。
周教授便只能说反话,“身体不舒服,到时候服药测出来的数据不准确,人家来检查就过不了药检,耽误大事。”
这会才有人哭丧着脸走出来,“我昨天晚上着凉了,今早吃了点药”
提前吃了药的肯定不行。
他们也没吃过兴奋剂,谁知道会不会和今早的药起了反应。
芽芽负责女同志。
简易木屋里也没其他去处,芽芽选择门口通风比较好的地儿。
其他人看她选定了才去选择其他的位置。
刚才被那么一吓,其他人都有些惊弓之鸟。
一个试药的女同志坐下,忧心忡忡说:“我总觉得有点心慌慌,想吐。”
芽芽正给人测量血压,说:“那你要多喝热水”
女同志继续说:“而且喉咙还有点痒,感觉不太舒服。”
芽芽:“那你一定要多喝热水。”
“......”
女同志人少,心也细写,交代得清楚。
哪怕不问都主动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通,进度比男同志那头快了许多。
周教授便让已经检查完的同志自行去拿一种兴奋剂吃。
“我的脚底有点麻”有个吃了药的男同志开玩笑道。
闻言,已经忙完的芽芽特意坐得离人近了点。
其他人陆陆续续都吃了各种不一样的兴奋剂,大多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
发现刚才说脚丫子麻的男人坐着不搭话,神色有点恍惚,芽芽便凑过去喊了声,“同志?”
人抬头笑了笑,叨叨想上厕所,一站起来猛地就朝前面扑去,捂着嘴巴恶心得说不出话。
芽芽第一时间搂住,但碍于是个女同志力量还是不到位,差点被拉得一块摔倒。
“是不是觉得恶心想吐?”她厉声问
男同志呜咽了一声,缓和了一下,“嘴巴麻,脸麻,脑袋麻。”
“把药箱拿来”芽芽对凑近的于主任说:“过敏了”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于主任提来药箱。
这边只有芽芽是正儿八经的急诊医生,处理过敏他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刚准备让开一些就被吐了一鞋子。
芽芽身上也沾了点呕吐物,她倒是视若无睹,开始扒人的裤子。
“不臂丛注射?”于主任问,他手臂衣服都已经撸起来了。
芽芽已经解开了皮带,道:“同样剂量的肾上腺素,大腿处肌注血药峰浓度值最高,而手臂皮下或肌肉注射的峰浓度极低,吸收比较缓慢”
裤子是扒拉下来了。
“成人肾上腺素 0.3~0.5 mg 大腿中部外侧肌注。”
“你要是感觉心悸头疼不要怕,正常的不良反应”芽芽对人说。
但人因为有大小便失禁的感觉,又一直在呕吐,显得十分烦躁难受,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芽芽摸了人一把手心。
双手湿冷,呼吸急促。
有人喊了声:“他的脸怎么那么红”
芽芽心里咯噔,怕是马上要喉头水肿。
危机并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
“建立静脉通路”芽芽边说边担心静脉打不进去。
因为今儿是有备而来,医疗队考虑过药物过敏的可能性,所以准备得还算齐全。
普通人感冒吊瓶,可以视作是建了一条静脉通路,普通的急救病人,建立两条或三条静脉通路也就足够了。
得亏没出什么意外,芽芽又推了一剂地塞米松。
从刚才发病到现在也就过了五到十分钟。
周教授很紧张,“还有没有人不舒服,还有没有!”
除了服用一种利尿剂的同志已经跑了几趟厕所,有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