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警嘴角抽了抽,又去问那惹事的老外。
老外嘴里嘟囔了不停,大致是不要私了,要赔钱等等。
干警挥挥手让芽芽跟一大帮老百姓走了,坐下来跟那老外周旋。
芽芽一路生风回的家,大步流星推开家门。
因为没瞧见人连家都没回先来了金鱼胡同的李敬修才松了口气,同时也发现了不对劲。
聂超勇问:“芽芽,你鞋呢。”
她贼拉兴奋:“有人打我...”
那一刻,李敬修跟聂超勇差点失去冷静,直到芽芽抹了把脸正色说:“我也打了他”
自家幺妹是不会吃亏的主,聂超勇相信对方伤得更狠。
他正煮面条呢,又提着铲子进去了,探出头问李敬修,“油菜叶子有点黄了,你能吃吗?”
李敬修:“吃吧,没事”
聂超勇应了一声,缩回头把有点黄了的油菜叶子切吧切吧放李敬修碗里,把好的油菜叶子放他跟芽芽的面条里。
他还是比较公平的,摊的三个煎蛋,补偿给李敬修比较大的那个,比较小的给幺妹,最小最不成型的那个给自己。
屋里头李敬修给消毒完了,瞧着脖子上的血痕就觉得刺眼,轻轻吹了吹柔声问:“还疼不疼”
芽芽矜持得点了点头。
等吃饭的时候,李敬修就把风扇对着芽芽吹,说是别让汗水流到伤口。
今儿出了一身的汗水,芽芽吃了面拿着衣服要去冲凉。
“那伤口不能碰水?”聂超勇赶紧把人喊住。
刚才还娇滴滴的幺妹十分豪爽的撸了一把脖子说没事了,跑了。
今儿天气好热,搁堂屋看电视的时候聂超勇就把风扇朝自己这头放。
李敬修把风扇移给了芽芽,递过来一把蒲扇,解释说:“她伤口流汗会痛”
聂超勇寻思哪能啊,刚才幺妹都洗澡了。
再看幺妹在躺椅上娇滴滴的模样,摸不着头脑,举着蒲扇了扇。
家里有沙发床。
不打开的时候是沙发,沙发下面抽出来以后是个空心的床,夏天躺在上头比舒服。
芽芽就躺着了,想吃瓜子就去摸。
李敬修按住人的手。
沙发床也是床,不能在床上吃东西。
他捞了个小板凳坐床沿给人剥瓜子。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讨论十月份聂合作的婚事。
李敬修算了下时间,大致是能一块去的。
而且也该到聂家走动走动,跟蒋婶说说话。
芽芽忽然一股脑的爬起来,道:“你的同学,老大哥,还记着吧”
李敬修点头。
那些老同学,除非是离开了京都失去了联系,否则都联系着呢。
芽芽便把假酒的前因后果的说了一遍。
那会双方互通了传呼号,李敬修的传呼号也是她给的。
“这就能说明为什么我会接到奇怪的讯息”李敬修把瓜子仁倒在芽芽手里。
两个人便有些忧愁起来,李敬修忽然问:“既然他被困,有没有人找你麻烦?”
芽芽便跟竹马说那日差点被掳走,结果对方被一群田径运动员追回来的事儿。
李敬修盯着人蹙眉,握着芽芽的手紧了紧,“去家里住吧”
他可以列举很多好处,比如家那头有她一份洗漱用品,回家就有口热饭吃,重点是家里时刻都有人,还安全,以前也没少过去住嘛。
芽芽看着他不说话。
李敬修再解释了下,“我不是瞎操心,咱们得有备无患,等不了那么久的话,至少要等到派出所那头有消息”
芽芽打断,“每回你想叫我做啥,给我出主意,是不是都挺紧张”
李敬修顿了顿,“没有”
“少来”芽芽乐了,“你把瓜子壳给我,瓜子都丢纸篓里了!”
这边芽芽收拾着要去住几天